眉头舒展开来,招了招手,鸽子又落回来,王鸥问道“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么?夫君应当不会这么快回来才是。”
“回禀圣女,发生了大事了!”韦福沉声道“自独孤九处得到的消息,侯爷在马邑城遭到了绑架,绑架他的人,是高昌国送的那两个舞姬,叫做金晨和银月的。如今人已经不知去向,而又有消息传来,西突厥欲挥军东进,高昌可能已经投靠了西突厥,大唐皇帝兵分两路应敌,一路由兵部尚书侯君集带领从长安出发,另一路就近调拨并州人马,由大将军李绩带领,这两日可能就打起来了——”
韦福自顾地说着,忽然抬头看到王鸥,只见她早已是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了。她颤巍巍问道“你,你说什么?我的夫君,被人绑架了?”
韦福沉默,点了点头。
王鸥的泪水连珠串似的掉了下来,转身便往房间走,再出来时,已经是拿好了包袱。就在她准备喊人备车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辆乌篷马车停到了门口,看到这辆马车,韦福赶忙把头低得更低了。王鸥也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马车上下来的人。
这是一个全身带着黑色面纱,看不到脸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看了便有一种,好像是被压一头的感觉。若是女子,还好些,但若是男子在她面前,便不自觉的有一种威压了。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说这回大着肚子来了,也要学姐姐当年一样做糊涂事,孩子生下来之前要一直陪姐姐做伴儿的么?”
语气中含着俏皮和揶揄,声音听起来,却显得有了一定的年纪了。她在王鸥面前自称姐姐,少说也是三十三岁以上的妇人了。
王鸥急道“姐姐,我的夫君被人绑架了!我要去救他!”
“救?”女子笑了笑,道“救什么呀,你怀着孕,去救你那个色迷心窍被人下了药绑票的小男人?还真是心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