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层次了么”
喉咙一寸处便是剑锋,永信方丈不敢乱动,颤声说道“侯爷说笑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说的是漫天的神佛,贫僧区区凡人之躯,哪敢痴心妄想。侯爷说得对,和尚也应受律法约束,只是不知道,慈恩寺触犯了哪条律法,值当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李牧收回宝剑,看向长孙冲,道“没说么”
“回禀恩师,已经当面与永信方丈说过了,慈恩寺的田地超额甚多,徭役赋税都需要补缴。”
“方丈,听清了么田地,徭役,税赋,三样儿,田地退还,徭役可以用钱代替,税赋呢三十取一,大家都是一样。所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多收,也不会少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李牧的声音冷了下来,道“方丈大师,贩夫走卒,尚且缴纳税赋,和尚多个甚现在老子还能跟你们好好的说话,劝你们好好的珍惜,真把老子惹急眼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高昌鞠氏是怎么被灭族的。老秃驴,问你一句话,要钱要命,要钱,你命给我,要命,你把钱拿来,今天你要是两头不舍,很好办,钱和命你都没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说罢,李牧也不管永信方丈是什么反应,打了个响指,道“徒儿,点香锦衣卫,拔刀待命”
不愧是侯爷一众锦衣卫两眼放光,仓啷绣春刀出鞘。
不愧是恩师长孙冲瞪着眼睛,心中的崇敬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他把香点上,心里头羡慕不已,他自己问自己,这样的话,为何自己就不敢说呢但随即,便自己回答了自己,要是自己敢,自己就是恩师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恩师的境界。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个不停,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李牧有些跋扈了。因为在人们的固有念头里,寺庙是世外之地,大家求神拜佛,贡献香火钱都是应该的,也没见谁觉得不应该。李牧今天把主意打到了寺庙的身上,他是真的不怕佛祖怪罪么
这些锦衣卫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在庙门前舞刀弄剑,也不怕冲撞了佛陀给自己惹来了天灾病业,祸及后世子孙,到了那个时候,该如何是好
永信方丈是真的急了,李牧在高昌杀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据传说李牧当时杀了六七千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人称血手人屠,在西域他的名声,有小儿止啼哭之功效。这慈恩寺虽说是大唐第一寺庙,却也没有六七千的和尚,要他这么个杀法,哪里经得住杀啊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佛祖慈悲为怀,当怜悯世人,可是为何你们寺庙却放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借了贷的人永远也还不清,最后不得不卖身成了寺庙的佃户,如同农奴一般,这也能算是佛祖的慈悲为怀么若真有佛在,到底谁该害怕,方丈心里不清楚么”
听到了这话,永信方丈反而不怕了,慈恩寺做下这许多事情,早就有所准备,世人问起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早有一番理论来解答“侯爷此言有所不知了。借贷的事情,确实存在,但是这并不能怪罪寺庙,而要归罪于借贷的人本身。寺庙借贷之心,本意是好的,助人渡过难关,难道还是错么但人无有自知之明,借了自己还不起的钱,这是贪欲在作祟,也能怪在寺庙身上么”
“即便你说得有理,那为何利息如此之高,本金数倍的利息,难道也是助人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永信方丈镇定自若,道“就如同侯爷所言,寺庙本不应该借贷,但有人遇到了难处,不帮总归不好,可是帮了,这钱都是信众敬献的,岂有白白拿去的道理且要考虑到很多烂账,死账等等意外情况,多一些利息,老衲并不觉得不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