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嚷嚷着要把长安给比下去。毫无疑问,绝对是狂悖之言。若是让御史言官们听了去,百八十封奏折是少不了的。但此处又无人,只有李思文这个憨憨在,他是不会在乎李牧狂悖不狂悖的,只要是李牧说的,他都觉得没有问题。从李牧以往的战绩来看,只要他想做,他就能做到。君不见,如今长安之繁华,不也是多靠内务府吗?
内务府从何而来?李牧搞起来的。他能搞起来一个内务府,自然也能搞一个‘外务府’,说不定这外务府,比内务府还赚钱呢!
“思文啊,我琢磨在洛阳搞一个外务府,你觉得如何?”
“噗!”刚入口的茶水,睡觉就喷了出去。李思文咳嗽着看向李牧,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哥,你要不帮我算算,我觉着我好像也是天上下来的。”
“什么跟什么?”李牧听不明白,道“我问你话呢,我打算搞一个外务府,跟邻国做生意,你觉得咋样?‘
李思文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开玩笑归开玩笑,但这事儿要是真琢磨起来,却是十分不妥,李思文毕竟也主政定襄一年了,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看待事物的思维已经不再那么幼稚“大哥,这事儿怕是不妥吧。与他国的事务往来,一项都是礼部,鸿胪寺的事情,你插手过来,礼部绝对会不满的。你也知道,礼部的人大多都是世家背景,他们怕是不肯。”
“呵、”李牧嗤笑一声,道“老子做什么事儿,他们支持过?问他们意见,啥也别做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
“干,马上开干!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只要把钱挣了,他们不满也得忍着。”李牧眼珠一转,一把拉过李思文,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思文骇然看着他,道“大哥,这差不多算假传圣旨了吧?你还拉上寿阳侯,我听说寿阳侯是咱们陛下的娘舅,那可是惹不得的人物啊。”
“屁!”李牧拍他一巴掌,骂道“旁人还没说什么,你先踹我一脚。什么假传不假传的,只要我不承认,陛下不否认,谁知道有没有旨?”
李思文吧嗒吧嗒嘴,点头道“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行,那就这么干了,我这就去帮你请人。”
说着,李思文便要往外走,李牧又想起来一个人,道;“等等,你别去!你去找李泰,让他去请。他俩有亲戚,比咱们去好得多。”
“也是!”李思文点点头,出门去寻李泰了。他哪知道,寿阳侯已经被李牧给得罪死了,要是李思文自报家门,说是李牧的兄弟,他能进得去门才怪。
……
寿阳侯窦仁,若不是外务府缺一个抗雷的,李牧都快把这人给忘了。原因无他,这家伙最近太过于低调了。
李牧第一次来洛阳的时候,窦仁让李牧好一顿收拾。俩人结了梁子,随后窦仁跑去长安告状,但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渊,都没为他出头,反而把他好一顿数落。尤其是李渊,不但不帮忙,还说什么李牧是个少年聪敏,极有分寸之人,断然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让他不要污蔑李牧。
窦仁不禁心中大骂,心道我这老姐夫是不是皇位被外甥抢了之后多少有点魔怔了,老糊涂了还是眼睛不好使了。就李牧那死样子,哪儿能看得出来是‘少年聪敏,极有分寸’来?他当了半辈子纨绔了,还是打心眼里觉着自己这点嚣张跋扈,不及李牧之万一呢,他要是有分寸,能在自己自报家门之后,还用那等腌臜之物……呕!
每次想起来,窦仁都忍不住会吐。
报仇是报不了了,窦仁憋着气又回了洛阳。本以为李牧不会回来了,哪知他又来了,不但回来了,李世民还封他彻侯,赐洛阳城给他……这下好了,成了土皇帝了。
窦仁也不是什么豪杰人物,相反,他倒是挺想得开的。既然报不了仇,那就不报了呗?惹不起,我不惹,我不但不惹,我还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