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父皇怕也不会管了。”
“……”窦仁又懵了,是不是哪儿出了错啊?咋有点听不懂了呢?被欺负的,还得得到欺负人的人原谅?这是哪儿的道理?
窦仁只觉得心累,见到李泰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知道,这么个聊天法,李泰也不可能是来安慰她的。
李泰还在继续说“恩师宽仁,不与舅爷计较,舅爷也该拿出个好的态度来。否则岂不辜负了恩师的一番美意?”
窦仁心灰意冷,看来李牧是要对自己动手了,李泰这个态度,他也没什么指望了,索性豪横一回,道“魏王不妨直说了吧,李牧他又要干什么?我就这一堆儿一块儿,他若要报复,拿去就是了!”
“舅爷说得这叫什么话,我方才让人通报的时候,已经说了呀。今儿我来,是来请舅爷的。”
窦仁看向管家,管家一脸茫然,他看到李泰来了,忙不迭就去报信了,李泰具体说什么,他根本就没听清。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窦仁说道“方才听得不是很明白,魏王请我,是什么意思?”
“非本王请,是恩师请。”李泰笑道“恩师得父皇授意,欲效内务府,在洛阳成立外务府。专司与邻国贸易之事,内务府之权柄,舅爷心中应当有数,此次筹备外务府,规模至少相当。恩师不计前嫌,想到舅爷,还让本王来请,舅爷若再拂了情面,怕是说不过去了。”
言下之意,面子已经给足,别给脸不要!
窦仁可没那么大的气性!听李泰说了来意,他哪里还有什么气了!要早知道有今日,就算让他再吃一泡,他也毫无怨言呐!
外务府,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于内务府对应的!内务府是什么地方,用不着解释,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那就是钱袋子,那就是聚宝盆!不光是钱,还有权!朝野之间,有‘小六部’的名号。对比来看,外务府也肯定差不了!自己不过是个外戚,且还是‘过气’的外戚,想都不敢想,梦都不敢梦啊,这等光宗耀祖的好事儿,除非脑子进水了,怎可能不答应?
窦仁当即便要答应下来,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虽说李泰出面,事儿八成假不了。但他还是得问清楚了,否则即便进了外务府,却充作一个小吏,还是贻笑大方。吃了一次亏,果然谨慎了不少,窦仁咽了口吐沫,期期艾艾道“魏王啊,不是我不应,只是唯恐才疏学浅,耽误侯爷大事……”称呼不知不觉,已经改了,李泰听了,心中好笑,却仍忍住,直截了当道“舅爷是想问,恩师请舅爷居何职吧?”
“欸,对,就这意思!”
李泰笑道“这事儿,我还真不晓得。外务府的事儿本是绝密,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消息。不过据我所知,目前恩师就请了舅爷一人,想来职务也不会低了。”说罢,他又将了一军,道“舅爷也不要勉强,实在不想去,本王就跟恩师去说。”
“去!”窦仁生怕李泰真去说了,脱口而出便答应了。话说了,他才明白自己心意。与其做个混吃等死的闲散侯,他还是从心底想做点事儿的,哪怕在外务府做个小吏,其实他也是愿意的。这样一想,心里也霍然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李泰把他的表情收在眼中,也是欣慰。虽说他是肯定站在李牧这边,但窦仁毕竟是他的舅爷。若是能和睦相处,肯定是极好的。到时说与父皇,皇爷爷听,他们也必然高兴。
李泰是被李思文抓了壮丁过来的,他自己还要筹备的事情,每天也是非常忙,事儿办成了,便要告辞。窦仁哪里肯让,非得让他留宴不可,李泰好说歹说,最终以大灾刚过,不宜铺张为由,才勉强推掉了。
送走了李泰,窦仁斗志满满,窦家的列祖列宗啊,不孝子窦仁,终于赶着机会,要出人头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