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家里每个人负责什么,完全是出于个人的喜好。
如果白巧巧喜欢,她也可以随时接手李知恩或者王鸥的事情。王鸥也可以随时歇一歇,让金晨来接手。没人争抢,也没人推诿,大家都处在一个,自己喜欢做,而且累不着的程度。
而所谓的财,权,对于洛阳侯府的所有人来说,都早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了。如果把钱和权当做人生努力的目标,早就可以混吃等死,啥也不干了。
……
夕阳西下,李牧拎着一只木桶,背着一根鱼竿,来到了小河边。
一个老人在这儿垂钓,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
李牧走到他跟前,他也没有听到。直到李牧坐在他身边,他才意识到身边多个人,看了眼李牧,笑了“乖孙,你咋来了?”
“陪皇爷爷待会儿。”
“唉,什么皇不皇的,听起来生分。”李渊叹了口气,道“直接叫爷爷就行了,我现在就跟个老农夫是一样的。”
“好,爷爷。”李牧听话地叫了一声,李渊看了他一眼,欣慰地笑了起来。
“孩子,你知道么?”李渊把鱼竿提起来,又挂了一点鱼饵,对李牧说道“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父亲,你们的行事作派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们长得也不像——”
李牧呆呆地看着老爷子,心道,该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正担心着,就听李渊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就知道,你是我家的血脉。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不然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对你那么好?”
李牧笑了一下,道“爷爷的眼力,孙儿不能及啊。”
“我还能看出来、”李渊又道“有容那孩子,不是你父亲的血脉。”
李牧的手哆嗦了一下,心中吃惊非小。李有容不是李建成的女儿这件事,李牧自认为,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但不想李渊早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戳穿呢?
“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是吧?”
李牧点点头,道“孙儿确实不知道,爷爷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巧合,直觉。”李渊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他笑了笑,道“但这些都不是我做出判断的最直接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突利的死,太过于蹊跷了。”
“世上能证明有容身份的人,只有突利。正待突利要来长安的时候,他就死了。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那几日我看到有容神色慌张,心神不宁,就更加确认了我心里的判断。”
李牧没沉默,他没有说李渊说对了,也没说他说错了,只是问道“那爷爷为何不戳穿这件事?”
“有什么好戳穿的——”李渊怅然叹了口气,道“到了我这个年纪,这些事儿重要么?有容不管是不是建成的血脉,她待我确如亲孙女一样,这边已经足够。就算是亲生儿子又怎样,在皇家,亲情可不是以血脉论的。”
李牧点点头,这点李渊倒是活明白了。
“爷爷打算怎么办?”
“有容不是建成血脉,却已经册封郡主。这件事,我能容,你也能容,世民也不是不能容,但礼法不容。他是想做明君的,容不得这种污点。所以一旦事发,就算他心里想保,他也不会去保。”
“而就算不露馅,有容是建成的血脉这件事,也终究是个隐患。”
李牧沉默,随后点了点头。他明白李渊的意思,不要看李世民现在对自己看似很好,但是帝王无情,日子还长,指不定哪天他就翻脸了也说不定。
到时候,李牧尚且都难以自保,何况一个女流之辈。
“所以我打算,趁着我还活着,把有容远嫁。”李渊语气笃定,似乎已经有所决断“我要把她嫁给一个足以令世民忌惮的夫婿,唯有这样,她才能得以保全。”
李渊看向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