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嘴角却勾了起来,看到李牧勾起的嘴角,俩人忽然觉得身后有点冒凉风。
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之前的徒弟们,也都很优秀。比方说你们的大师兄,长孙冲,无论是内务府,外务府,还是现在的银行,他都能独当一面,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再比如你们的二师兄,魏王李泰,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算术绘画无所不通,说是全才也不为过了。你们的三师兄,秦怀道,不是很出息,也是三甲之才,勉强算是说得过去。”
“可是你俩!”李牧摇了摇头,道“真是一点优点也说不上来啊!”
俩人双双低下了头,但是心里却腹诽你说的这老些人,哪一个的本事是你教的?人家都是自悟,都是天才好不?但这话也不敢说,怕万一说了,李牧就反悔了咋办?
“本来就你们这样资质的徒弟,我是不可能收的。但是因缘际会吧,咱们也算是有缘分,既然收了你们呢,我也不能啥也不教——但是!”李牧加重了语气,道“有一件事,咱们得说在前头了!”
“古语有云,尊师重道!我教你们本事,你们的侍奉我。谁侍奉的更加卖力,我就多教谁一点本事。从古至今,都是这个道理。你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俩人对视了一眼,心道果然是没好事儿。但是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道“徒儿愿意侍奉师父!”
“行啊,就从现在开始吧。”李牧看了眼这个小院儿,吩咐道“把这小院儿的正房让出来,你们俩都住到偏房去。为师以后教你们的时候,就在这个院里。从今往后,这个小院儿,不得有下人伺候。铺床叠被、洒扫庭院、给为师捶背敲腿这些琐事……”李牧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都要你们来做了!”
俩人懵懵懂懂地答应下来,便按照李牧的吩咐去做了。趁着俩人收拾的工夫,李牧去了一趟自己的工作室,鼓捣了一个小玩意儿出来。回来的时候,见到一休和格姆两个人,状态就有些不一样了。
一休从小是吃过苦的,而且也伺候过师父惠日,所以他几乎什么都会做,正在勤勤恳恳的干活。而格姆虽然现在落魄,但他从小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子,尤其吐蕃那种奴隶制的地方,他从小可是几十个仆人伺候大的,甚至喝水都不用自己动手,张开嘴巴等着人喂就行了。
这段时间在大唐,虽然自理的方面,已经相比从前做的很好了,但是还难免有些好吃懒做。
李牧在的时候,还好一些,李牧走了,自然原形毕露了。
“咳!”李牧咳嗽了一声,把偷懒的格姆惊得跳了起来,赶忙抓起一把扫帚。
“偷懒呢?”
“没有、绝对没有!”格姆矢口否认,道“是干活儿有点累了,歇一会儿,喘口气儿!”
一休抬了下头,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
李牧哼了一声,道“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谁干了活儿,谁没干活,我心里有数的很。”说着,就坐在了刚刚搬过来的躺椅上。躺椅的靠背,完全契合脊柱,李牧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格姆一边扫地,一边打量李牧的脸色,忽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凑近道“师父为何让徒儿,学做这些下人才干的琐事?学这种琐事,也不算是真本事,还珠郡主不会因为这些看上我的!”
李牧躺在椅子上,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徒儿就是想不明白,才问师父的。”格姆闷声说道,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怎么统治奴隶,可没有听说做下人活能当王的。
“什么事都问别人,自己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李牧从袖子里掏出戒尺,给了格姆一下,格姆被抽得生疼,捂着屁股跑远了。李牧把戒尺收回来,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暗道,问这种废话做什么?难道我能告诉你,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