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这次竟然没有。他们很快意识到,主将说的可能是真的,敌人没有火药了。
想到这一点,士气登时爆棚。你们这些唐人,也就是靠着火药犀利,没有火药了,你们啥也不是!仿佛胜利已经在眼前一样,攀爬得更快了,他们嘴里咬着弯刀不屈不挠朝城头攀爬,刀砍戟戮,毫不退缩,每个攀上城头的敌军眼里都充满了疯狂而决绝的目光,像一只只困兽,发了疯似的向守军发起攻击。
王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知道,方才的一轮炸药,能的威慑力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战斗,又恢复到了绞肉机的情况,没法占便宜了!
“滚油准备好了么?泼下去!!”王虎咆哮着下令。
一盆盆的热油,兜头便浇下去,爬在最上面的敌军,一张脸都被油融化了,惨叫着掉了下去。听着声音都能感觉到他多疼,李思文心里想,这比火药也差不哪儿去了。但意料之中的崩溃逃窜并未发生,敌军仍旧不要命的往上攀爬,对城墙下袍泽的惨叫哭号充耳不闻。
攻守双方的士气顿时出现了逆转,守军将士变得惶然起来,而攻城的敌军则趁着守军抵抗时心神不宁的当口,飞快攀上了城墙,西面的城头十余处垛口失去掌控,被敌军趁势攀上城墙,跳下城头马道,手中挥舞着弯刀开始厮杀,定襄城瞬间陷入失守的边缘!
“预备队,再上来一千人,分出一百人专司泼油,城头上打成什么样都不要管,只需不停往城下泼,给我把那些还未爬上城墙的敌军截住!”
命令很快被执行,好在定襄城有钱,油不少,城墙下几十口大锅,供应一阵没问题。
但这可都是油啊,这可是钱啊。李思文在旁边看着,心里盘算,泼一下,五贯钱,眨眼就几十个五贯钱……他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这场仗这么打,就算是赢了,他也比死了还难受!
城头马道上,东面调集而来的一千名守军执戈抄戟快步跑来,迅速加入了战团,与攀上城墙的敌军厮杀起来,另一侧,一百名守军组成了人肉传送带,一盆一盆的热油不停往城墙下泼,一阵又一阵惨叫哀嚎响起,滚热的油在攀上城头的敌军和正在朝城墙冲锋的敌军之间形成了一道封锁线。
攀上城头的敌军不过寥寥数十人,按原本攻城的战术,一旦有人攀上,便与城头守军展开厮杀,用生命和毕生力气为后面正在攀墙的伙伴争取时间,直到攀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守军已无法组织有力的抵抗,只能自顾与敌军杀作一团,到了这个地步,这座城池基本算是失陷了。
可今日不计成本的滚油终究还是发挥了大作用,不要钱似的往下扔,形成一道封锁线,已攀上城墙的敌军军士后继无人,增援断绝,数十人没有新的力量补充,很快便被淹没在守军将士的枪林刀海之中,控制权终于再次被夺回。
城外敌人中军阵内,震动人心的进军鼓声再次擂响,又一道黑色的潮水无情地向城头扑来,喊杀声震九天。
李思文默然,敌军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气势明显不同了,透露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势,看样子他们是决心今日一举攻破定襄了。
今日,必将是一场苦战,恶战,不知接下来的第二轮厮杀,将会多么惨烈。
王虎已带了伤,刚才城头情势惊险万分,与敌厮杀时后背被敌军一个士兵狠狠劈了一刀。但此时他却顾不上这些,连伤口都未处理,见敌军第二轮攻城开始,不由狠狠吐了口唾沫,放声笑道“好个杂碎,老子喘口气都不让,全军,备战!先搬擂石滚木和火油,等他们要爬上来了,再厮杀,省点力气,还有几万人给咱们杀呢!咱们的命可比他们金贵!”
李思文忽然想起什么,冲城下喊“赶紧调一百名乡勇,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潮湿的火药给老子烘干了!烘干一个拿来一个,要快!”
不就是受潮了么?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