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友情不假。”
“夕诏公子,我……”
“叫我少司命吧,都说了一半了,还何必隐隐藏藏?”
“少司命……”
“你和秦苍能善待彼此自然是很好的,可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份若是和她纠缠太深早晚会令她陷入险境。若你真当她是朋友,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红玦咬着牙,盯着夕诏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看得出心里在挣扎。过了很久,终于拜一声“红玦明白了,谢少司命提点!”
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夕诏也不起身,又啜一口茶。心想幸好相互生出的不是男女之情,不然自己岂不是有损功德?后一品,又觉得拆了这么一副纯真的友情才是罪加一等。可想来自己本就一身罪孽,还哪轮得到寻思此等鸡毛蒜皮的小过?就笑笑,看看月光,继续喝茶。
风清月明,岁月静好。
不对!
炉子上还煎着了药!完了、完了,不知烧干了没?匆匆丢了茶杯,颠颠往厨房跑……
梦里是很恐惧的,有血、有尸首,更甚,自己的身体竟然在慢慢被“分解”一开始衣服熔化了;接着是手指,手指脱落了,手指上的戒指也应声而落;再后是腿上和胳膊上的皮肤,像羽毛一样腾空,在天际化为虚无;最后就见到白骨了。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眼前有一个衣袂飘飘的仙人从天而降,护在自己身前,他手持佩剑,转过身,身后有一束极其明亮的光打在自己脸上。他拉住自己的手说“苍苍,要等我!”
“……二哥?”
“谁?”
秦苍睁开眼睛,就见一副绝美的脸凑在眼前,双眉微蹙,睫毛长得打在自己脸上。
“啊!……嘶……疼……”
“叫什么,吓我一跳!”
身上伤口剧痛,尤其是左肩,像裂了一样(本来就裂了)。虽不似前一日冰火两重天那般疼得层次分明,可一动也差点背过气去。好半天缓过两口气,又着急地说“你怎么还偷听人说梦话?!”
“你之前不也听我说梦话了吗?打平。再说你说那么小声,我想听也听不清嘛。”
“你!……嘶……”
“你再动,包你这条胳膊残废。”又见秦苍一边“嘶……”一边竟然眼泛泪光,不忍心道“真疼啊?”
能不疼吗?赵为以音律为攻,弦鞭几乎天下无敌。秦苍那时已经没有戒指护身,活下来是人家没下狠手,算是奇迹了。这孩子也时怪,明明不太疼时,叫得杀猪一般;现下真疼了,又只是咬着牙,憋着不说话。这般隐忍又张扬,多疑又奋不顾身的性格像谁呢?夕诏想,反正真是一点不随我。
“他……他真是极乐阁阁主?”想到黄烈,秦苍始终有些闷闷。
“是。你真当他是说书捕鱼的老伯?”
“原来你都知道啊……”
“你以为能瞒住我?”一圈迷阵都是我设下的,通向哪我会不知?只是,此时夕诏也多少后悔,本意是不想过多干涉秦苍自己的生活,反倒恰恰没能保护好她。带孩子真难,过于管控不对,放养又有危险。
“……我也不是故意没跟你说的……可他为何找上我?”
六年间,黄伯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对自己笑的样子、脊背疼痛倒霉的样子、给自己讲兵法、战役的样子……历历在目,今日他是要杀了我?
“赵为说他们是要招我入极乐阁?极乐阁是什么地方?”
“赌场呗。”
“……”
夕诏看席上的人无力与自己斗嘴,迟疑了一会“是西齐的暗部。”
秦苍一听有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暗部,维护主权领土安全的官方地下组织。西齐内,秘密监管皇室在内的所有人;西齐外,明里暗里安插间谍在各国。掌控大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