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孱弱,腰背却笔挺;着北离王的珠冠,层层珠帘遮住他的容颜。
可就这千人之上,百余级梯台之隔,任晗还是一眼就望见了他的眼睛。就像初见时的咫尺,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牵着衣摆,一步一步,踏上被血迹浸染、被尸首掩埋的祭坛白阶,避过禁卫与叛军投注在兵器上的威慑和不解,拥着草原与城镇更迭后孕育出的凛凛心思,径直走上了祭火坛。
当他终于站在祭坛最上,不用再仰视任晗时,蒋通用清澈的嗓音说“北离王向来标榜自己勤政爱民,可多年来北离官吏横行、百姓贫病。今,我为北离百姓挟天子,若他能宣布废除奴役制度,还北离所有人自由平等之身,我蒋通当以死谢罪。若他依旧不顾民之生死,任贵胄践踏他的子民。那他便不配做北离的王!那时,民众将奋起反抗,纵拼杀至最后一人,也要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受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