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知何人,亦不知是何时盯上他们的,但显然早就埋伏好,待两人一出山洞便一举猛攻!
秦苍下手不留情,招招致命,鱼骨与新月霎时撂倒好几人;来人皆用长武器,原本似是想留活口的,但见不敌,不得不全力围剿。
邝野的功夫放在眼下乱斗中,轻则迅速毙命、毫无痛苦;重则重伤惨死、流血曝尸。吓得嗷嗷乱叫。秦苍笃定,见对方以邝野为短板猛攻,毫不怜惜推其出去、以其为饵,再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人薅回来,亲手取下来犯者性命。
几个回合下来,追逐者已不多。秦苍拉过嗓子叫哑了的人拼了命往林子外跑。
“邝爷,从界碑那里出去!”
“你呢?!”
“带人来救我啊!不能都折在这儿!快!”
两人来时是沿着邬雀水的一条支流抵达鹿泽的,比平时的路远,也更难行。然而,就像是预料到会有意外一般,入鹿泽之后,秦苍决定绕远,将两匹马拴在界碑处。
追赶之人速度不慢,似乎抱定斩草除根的决心。过一个高岭,邝野借机溜下土坡,秦苍则转身将披风回扔,阻挡对方视线。
截杀者之首的长武器凌空划弧,尖锐处翻挑,绞碎披风;似乎知道秦苍要故意迟滞自己,示意另几人向邝野的方向追,自己则避开毒针迎上秦苍。
秦苍的确想借邝野所知打探消息,可并没有想让他丧命于此。看见洞内冶炼炉后便暗觉哪里不对,想撤离时却已经来不及。
这里是乐云,他们竟也敢埋伏袭击?因无法判断这些人是不是冲着邝越侯的儿子而来,秦苍不敢怠慢,“称觞”与“双姝”合围而去,几个呼吸间,追击者逐一毙命。
为首之人比旁人的内力要深厚、体力要好,骨骼与手中长兵器皆灵活、精准,竟接连几次将毒针打下来!眼见同伴一一倒下,这位天生的武者杀意愈浓,但秦苍发现,在愤恨之下,对方似乎难控心绪;屡屡上前意欲疾斗,几乎忘却了长武器的擎击优势。
在对方再一次试图变化招式时,秦苍瞅准机会,将新月刀甩了出去:一击即中!对方深青色方帽被新月刀一刀斩断,露出帽檐下修剪整齐的额发,和一双同样被掩藏多年的锋利双眼。
日月交替,天上泛起鱼肚白。小姑娘对着眉心一吹,被汗水黏在额上的发丝划出一道弧线。
“尤龙?”
“只要我尤龙还在,谁都别想伤鹿泽!”
此刻的横眉冷对,与上一次甜美的样子全然不同;尤龙以近乎三倍身长的竹枪作武器,拉开架势直指秦苍。
“尤龙,我只是想去山里看看,没有歹意。妹妹何必误会?”
“误会?你打得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清楚!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以为能活着离开鹿泽吗?!”
尤龙的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秦苍心中一下生起许多疑惑和猜想。可是对方并不给她思量的时间,说罢,上前就攻。
尤龙的力量像是从地底拔起来的,身形稳健,招式既有力又狠辣,然而她手中兵器与主人段位并不相称:竹制武器过轻,不仅无法做到十分承接威力,甚至将原本威慑也截杀大半。
秦苍发觉这点,不再强战,反是只避不击,频频利用她的怒气和不称手的兵器,让其心绪更加不稳。
果然,击打不成让小女孩越发恼怒,可是失误越多,便有越多的鱼骨针越过阻拦直击身上。
待其一条小腿已无法动弹,秦苍有机会言语挑衅:“兵器的确一寸长、一寸强,可若过三其身则不能用。强用害人。妹妹手中之竹不适合做兵器,不如另选一柄称手的,我们再过招?”
“呸!你这有眼无珠之辈,看我刺瞎你的眼睛!”
尤龙不放弃,佯击一次不成竟扔下竹枪,拖着一条腿朝反向扑去。秦苍避开袭击,问道:“你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