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遭了灾,不愿饿死,便反了出来。我听闻四海之内皆兄弟,如今官府无道,民不聊生,起义何以分南北耶?难道还只许陕西人做贼,不许河南人造反不成?”
“大胆!”这时候突然走出一人来,光着健壮的膀子,长的面目狰狞,手里抓着一把大号降魔杵,好似庙里的护法金刚一般,此人喝道,“汝何人也,也敢自称‘擎天柱’!怎滴我陕西人便是做贼,到你河南人就是造反了?”
原来这时候流行一句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皆是大才。”这“紫金梁”的外号便来源于此,而张顺本来是拿来后世汽车人的首领的名号前来命名,却不曾想犯了忌讳。
“你是何人,也敢打扰我家主公与你家二当家说话?”陈长梃多年走镖,对这些江湖规矩最是熟悉,便接口道,“但有何话,且与我‘二关公’说来。”
这“紫金梁”好歹也是一方头领,自然不能和泼妇一般,便挥了挥手,说道“‘八金刚’你且下去吧,这里不是你插话的地方。‘擎天柱’好吧,姑且这么叫吧,你却是失言了。”
张顺听了,不由高看他三分,果然不愧是三十六营盟主,果然水平不一般,便欠身道“小生年幼,用词不当,却是失言,还请头领责罚。”
“好了,不必做这些口舌之争。其实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呐。天启七年,绥德大旱,我等颗粒无收;到了第二年,崇祯皇帝上台,老天还是如此。我们不能坐等饿死,才反了这贼朝廷。”
“你们也是苦难兄弟,按理说我不该拦你们入伙。可是我们这一路吃了多少亏,连大当家王嘉胤都被官府的奸细杀害了。你们空口白牙前来投靠,若是易地而处,你们又当如何决断?”
张顺一听,这事儿自己却是熟悉,不就是要投名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