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城县伤了县令,顿时士气大跌。更何况城上是个小官,城下却是个大官。城中丁壮哪里有半分抵抗之心,只等张顺等人攻了一会儿,便攻入到临城县城。
县城既破,“闯将”等人也准备和张顺一般蜂拥而上,进入城内。那张顺连忙拦了“闯将”等人,对他们说道“刚才叫城之事,诸位兄弟也看到了。到了城中,万万不可自称原来名号,把自己等人当做官兵既是。”
那“捷轩”闻言不由冷笑道“我们是来做贼的,不是来坐官老爷的,难道我们还进城帮他们审理冤案不成?”
张顺一听,不由笑了,说道“阁下所言甚有道理,既然演戏便要演全套,审理冤案之事,我也一并安排了便是。更况且‘贼过如梳,兵过如篦’,阁下焉知官老爷不会比我们更凶残呢?”
“捷轩”无言以对,那“闯将”便应了张顺,想看看这厮到底搞什么名堂。
诸人进了临城县县城以后,那陈长梃捉了受了伤的县令,便径直带人去往城中县衙。
到了衙内,陈长梃高坐明堂,把惊堂木一排,喝道“好你个临城县令,既然敢冒犯虎威,你如今可知晓我卢九台的厉害?我使刀可用一百四十斤大刀,我射箭可以百发百中,尔等焉敢小瞧与我?来人呐,将这厮拖下去,枭首示众!”
那县中典史、师爷和一干属吏闻言连忙扑通跪下,给那临城县令求情。那临城县令本就伤的不轻,被陈长梃一箭射中了胸口,也不知伤了哪个器官,只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陈长梃倒有点心慈手软了,便接话道“既然如此,大家替你求情,我且饶过你这遭。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是我打你三十大板,你怕不是死在当场,被人背后说卢某小心眼!”
“尔等先行将他带下去治疗,这三十大板权且记下,等到伤好以后,我再和你理会!”
县中诸人千恩万谢,方才将那县令抬了下去。这时候县衙之中已经没了他人,张顺便带着张慎言、徐子渊、悟空、李信等人赶来。
陈长梃连忙下了座位,前去拜见张顺。张顺笑道“义兄今日好个威风,颇有几分卢九台之风。也幸好‘亚父’消息灵通,曾听闻此人相貌,正好义兄适合假扮此人。”
原来天启二年卢象升考中进士,因其文武双全,是以出名。时张慎言出督畿辅屯田,正好闻之,对此人颇有印象。张顺询问他的时候,张慎言便告诉了张顺自己所知道的内容。
张顺一听张慎言描述,不由哈哈大笑此人身负神力,善使关刀,再则箭法如神,百发百中。若不是自己熟悉,恐怕还以为这番言辞形容的正是自家义兄陈长梃呢。
一念至此,张顺便想了个主意,使自家义兄陈长梃假扮卢象升,诈一诈这临城县,即使计谋不成,也能恶心恶心这卢象升。不曾想,小小县城竟不经诈,一诈便诈下了此城。
这时候陈长梃只道自己完成了任务,便询问张顺道“主公,下一步我等如何行事?”
张顺乐道“‘卢九台’你继续做的你‘卢九台’,既然你打下了临城县城,处置了冒犯自己的县令。下一步当然是征调城中粮草,以便‘剿匪’之用。”
“此外,甚为朝廷大臣,擅自攻克自家城池,总是有些说不过去。正好你身居按察使之职,身负考核官吏,主管刑法。正好调出此县卷宗,审理一下县中冤假错案。”
“啊?”陈长梃万万没想到这还弄假成真了,连忙提醒道,“我只是个武将,上阵厮杀还成,若是让我审案判刑,这我哪儿会啊?”
张顺指了指身边的张慎言道“身为正三品大员,又身负练兵剿匪重任,焉能事必躬亲?正合交付给你麾下幕僚办理,方是正理。”
陈长梃一听,不由恍然大悟,等到县中属吏返回以后,便连忙一边安排他们筹集粮草,以作军用,一边命令刑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