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梃一见官兵缓攻,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张顺讲解兵法的时候说过“守久必失,所以防守之道,在于以攻为守,以守为攻,攻守转化,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当时陈长梃奇怪的问道“如何才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张顺沉默了良久,回应道“歼敌有生力量!敌人虽众,能战者方可谓之有生力量。我杀其一人,彼少一人进攻;我伤起一人,彼少一人防守。是以攻也罢,守也罢,务要以杀敌为第一要务!”
陈长梃想起这些兵法要诀,便似乎明白了什么,时不时派出士卒出城叫阵骚扰,搞得左良玉与梁甫烦不胜烦。
官兵折腾了两天,没有取得太大进展,好在攻城器械也算建造出来一些简单的东西,准备留待明天试试效果如何。
结果当夜,陈长梃便人衔枚、马勒口,从营地后面绕出来,袭击官兵营地。左良玉和梁甫虽然也算知兵,只是两人地位相仿,没有高下之分。
双方军令战法又不尽相同,配合起来常有失误,所以对营地的防守也不甚严谨。正好被陈长梃得了机会,一顿骚扰厮杀,还点燃了部分帐篷。
正当左良玉、梁甫焦头烂额的时候,陈长梃带领骑兵冲进攻城器械所在,先是一顿砍杀,然后点燃了不少松脂松油,投掷于刚完工以及还未完工的攻城器械之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等到第二天天亮,左良玉、梁甫清点人数和器械,发现主力兵力未有太大损伤,唯有工匠被陈长梃趁机杀伤不少,忙活了两天的攻城器械被陈长梃烧了个干净。甚至这厮还缺德的把不少刚刚收拾出来的木材,也给引燃了。
左良玉与梁甫没有办法,只得将营地往后退了一两里驻扎,再次使人伐木制作攻城器械,竟要准备长期攻打义军的西山营地。
为了防止陈长梃的骑兵,两人还特意在营地周围制作了三座木楼,以探视周围义军动作。
陈长梃又试探着进攻几次,都是被木楼上的哨兵及时发现,一顿敲锣打鼓,通知到营内。等到陈长梃骑兵到了跟前,营中早已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陈长梃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退回营中,也赶紧制作防守器械,以作长远打算。
于是,经过几天的平静期以后,官兵与义军之间再次爆发了惨烈的攻防战。
官兵制作了云梯,搭在了义军的营寨上,试图爬上城墙。徐子渊便命令士卒拿出来义军已经准备好的长柄木叉,叉中云梯前端,五六个大汉一起使劲,将那云梯推翻了过去,直接背摔到下面,不仅云梯上的需要官兵不得活命,甚至还将正在攻城的一部分官兵也当场砸死。
云梯上的官兵也不甘示弱,他们利用铁钩、绳索等物试图将云梯固定在营寨城墙之上,若是义军不能及时将云梯推回去,或者在推的过程中被官兵砍断了木叉,那就好导致官兵冲上城墙。
好在李友率领五百甲士趁机冲杀,将攀爬上城墙的官兵或者斩杀当场,或者统统赶了下去。
官兵又推上来冲车,试图冲毁营地的城门。徐子渊便命令义军推下几颗巨石,将那冲车直接砸毁。冲车里面负责撞击城门的壮士,直接被城上落石砸成了肉泥,惨不忍睹。
官兵又制造了不少投石机,向城上投石。巨大的石块,砸到石质城墙上面,顿时碎裂弹跳,杀伤了不少义军。有的被直接砸死,有的被飞溅的石块直接打穿。
徐子渊连忙命令义军推出来西洋炮,对准投石机进行射击,射击了几次,有一次正好一炮击中十几人拉动投石机的队伍,直接打了个对穿,官兵伤亡了七八个,顿时吓得其他人不敢上去投石。
即使有个别胆大的在军官的呵斥怒骂下上前,也虚应了事,投石机未能拉满,不能射到城墙之上。
官兵没有办法,也拉出来西洋炮向营地轰击。结果官兵手中也是机动性比较好的小口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