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累马乏,便轮换上“左金王”负责此事。张顺便手写书信一封,命“左金王”使人射入辉县县城之中。
那邓玘、左良玉之辈正在县衙听曲看舞,忽闻有人来报“贼人射入城中书信一封,我等不敢擅自打开,特意送给将军观看。”
邓玘便命人呈上来,撕开信封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邓不奇、右顽石等人亲启
吾闻自古官匪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尔等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大明与尔等拨付粮草、军饷,日费千金。
尔等不思报国为念,反倒龟缩城中,不战、不走、不逃、不降、不和、不死,实在是愧对皇恩,养寇为重矣!
如今我等身为义军,对尔等行为颇为不耻。明日,我等将调集大军离开辉县,转攻怀庆府,屠戮郑王,以警天下为虎作伥之辈!”
落款是“义军三十六营盟主舜王”。邓玘看到此处,不由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将手中书信转给左良玉观看。
左良玉看罢,也不由挠头起来。如今这打是打不过,走又走不得,本待等到义军食尽,自行散去。结果如今他们不打这卫辉府,威胁潞王了。反倒西向攻打怀庆府,去对付郑王,这可如何是好?
兵法曰致人而不致于人,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这大明天下所必救之处,不是别处,就是各地的藩王府。任凭你如何了得,官职如何显贵,若是失陷藩王,定是死罪难逃!
那邓玘和左良玉本来就是为了营救卫辉府藩王潞王而来,如今却面临着义军威胁怀庆府郑王的问题。
按理说,怀庆府暴露在义军兵锋之下许久,遭到义军数次围攻都不曾失陷。这次既使张顺等人掉头攻打怀庆府府城,也未必能够顷刻能破,可是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他们敢不敢赌这一把?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麻了爪子,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