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问问马英娘的意见。毕竟人家是当事人,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想法如何。
于是,张顺便辞别了张三百,一路小心翼翼的向马英娘走了过去。
等到张顺走近跟前,只见马英娘身着戎装站在那里。她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指指点点,冷眉怒目、神情严厉,真是好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马英娘别看年龄比这些少年孩童大不了几岁,却因为自小便跟着哥哥张三百行走江湖,心理却成熟的多。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那些小子按照命令进行钩枪练习。
别看这钩枪和普通长枪也就多出一个铁钩来,用法却复杂的多。除了普通长枪的拍击、攒刺以外,这钩枪还能用来勾击。
像当初义军骑兵冲击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的时候,每逢冲击速度降了下来,不少骑兵士卒便被石柱土司兵趁机勾下马来,一时间损失颇大。
这武器有点类似春秋战国时期由戈和矛组成的戟,既可以刺又可以勾、啄。只是在戟被淘汰以后,又以钩枪的形式复活了。
前世张顺看水浒传的时候,就有个“金枪手”徐宁擅长这种武器,不过在水浒传中被称为钩镰枪。水泊梁山将他赚入伙以后,借此大破了呼延灼的连环甲马。
张顺站那里看了半晌,根据当初战场实践,确实发觉这玩意儿对付骑兵也有一定效果。当然,更重要的是马英娘真的很漂亮啊!
见马英娘指挥训斥了半天,终于歇口气的时候,张顺才走上前,笑道“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马英娘闻言俏脸一红,连忙扭过头去,对刚才指挥的那群孩子少年厉声喝道“你们好好练,我有点事情,稍后回来检查,若有懈怠,军法处置!”
然后,她脸色才回复正常,走到张顺跟前,奇怪的问道“你这几日不去寨内鬼混,跑这里干嘛?这些日子酷暑难耐,太阳火辣,也不怕晒黑了面皮!”
张顺闻言莫名其妙,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晒黑晒白的?不过这事儿也不甚重要,张顺稍微客套了两句,才谨慎的试探道“我今日来此,不为公事。却是有一桩私事说与你听,不知你可否婚配,可有心上人?”
马英娘闻言不由心里一跳,心脏差点才口中跳了出来,生怕会错了意,连忙反问道“不知你这是何意?”
“啊?我本有一桩婚事想说与你。”说完,张顺怕两人尴尬,又补充道,“莫笑我年纪轻轻也做这媒婆的勾当,奈何所托之人实难开口罢了!成与不成,出于我口,入于汝耳,必不使第三人知晓也!”
马英娘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之前纠结了许久,如今却喜从天降。难怪今天早上出门,喜鹊对着自己喳喳叫,感情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要成了!
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务必使得自己显得矜持一些。马英娘这才应道“这这四周闲杂人众多,不如我们去旁边僻静之处详谈!”
张顺一想心道也是,古人对男女之事比较保守。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此事,难免不会惹来闲言碎语,便点头同意了。
马英娘跟着张顺身后,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
虽然她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可是在感情之事方面还是单纯的紧。情窦初开,马英娘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张顺见走到一处僻静之所,四周树木郁郁葱葱,鸟雀与知了齐鸣,也算得是好地方,才停了下来。他才说道“我看这里不错,我们便在这里说罢!”
张顺素来没有伺候人的习惯,自顾寻了一片干净之处,捡了几片树叶垫下坐了。
马英娘见这厮一副大爷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也寻了几片树叶垫在地上陪他坐下了。
张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