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推搡之人身着锦衣,一步三喘,只因他吃的膘肥体壮,活似一个大肉球一般。
那“大肉球”见了张顺,也不知是被门槛绊着了,还是腿脚不便。他居然一下子扑到在地,又滚了两滚,方才趴在地上对着张顺哭喊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千万千万留下我这条狗命!”
张顺愣了愣,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谁呀?”
那“大肉球”听了,差点想扇自己两巴掌。贼酋都不认识自己,自己这么早跳出来干嘛?
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走出来说道“此乃福王殿下也。王爷,您身为当家圣上的叔父,怎么能够屈从于贼寇呢?理当宁死不屈,保全自己的名节啊!”
福王?张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就是“福禄宴”呐!他别的不知道,这福王被李自成捉了和梅花鹿在一起煮成“福禄宴”事儿,他前世刚好听说过。
“福禄宴”福王一听,不由懊恼道“你少说两句成不成?本来说不得大王正准备把我当个屁放了,你再这样说,反倒惹恼了大王。我听闻吕先生素来足智多谋,还请救我一救!”
这福王本就胖的出奇,又在地上滚了几滚,看起来颇为狼狈。如今又这般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更是让人鄙视不已。
“吕先生”吕维祺倒也没有嘲笑他,反倒自嘲道“如今我也是性命难保,又如何有办法救得殿下呢?人固有一死,仗义死节正在今日!”
福王正要反驳吕维祺的言辞,不曾想“贼头”张顺突然问道“你就是福福王,不知你多少斤?”
福王一愣,心中奇怪张顺为什么问自己体重。若是别人来问,他定然命令下人把头都给他打爆了。
但是“贼头”来问,他却也不好不回答,只得低声应道“小小王差不多重三百六十斤!”
呲张顺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回顾左右问道“这能出多少肉?”
姬程虽是兽医,如果治死了牲畜,也常常兼职一下屠夫。他根据往常经验,下意识回答道“羊一般出肉五成,猪则出肉七成。像福王这样的? 应该能出二百五十斤左右!”
那些官吏闻言相顾失色? 顾不得气节,连忙跪了下来。那“福禄宴”更不要说? 两腿一软瘫了下来? 一股屎尿味儿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
那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大声喝道“贼子敢耳!福王殿下乃是大明皇叔,贵重之人。士可杀不可辱? 你焉能如此辱他?”
“啊?”张顺惊讶的问道,“这位是吕先生吧?何处此言? 你不会建议我把福王杀了煮了吃了吧?福王殿下地位尊贵? 你身为人臣,怎么能够建议这样处置殿下呢?你们两人可有就怨?”
吕维祺一下子被张顺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有心辩驳一番,又怕张顺恼羞成怒,反倒真个把福王煮了吃了? 那自己真是百死莫赎了!
那福王听了更是吓破了胆子?[ ] 只得撅着沾满屎尿的屁股,艰难的趴下去,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只喊道“舜王仁义,舜王饶命!”
张顺看到这福王府如此奢华? 城外又如此困苦,其实是有心杀了此人。
他便笑道“你身为天潢贵胄? 上不能归正皇帝臣工,下不能惠及黎民百姓? 奢靡无度,穷极天下? 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间耶?”
福王闻言沉默了半晌? 正当张顺以为他无言以对的时候? 才磕了磕头道“舜王容禀。我本是万历神宗皇帝的种,只因托生晚了几年,成了第三子。”
“父皇偏爱,试图把帝王传位与我。不曾想,宗法深严,百官不依。我从小记事起,便被百官辱骂欺辱到大。”
“父皇无奈之下,只好将我分封到洛阳府做这福藩。自我十五岁入府,除了父皇去世之时以外,不曾离开王府半步,也不知道和那养在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