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古以来,兵法有“围三阙一”的说法。但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四面齐攻亦不是不可用之法。
义军麾下本就人少,经过马英娘这十余日精心选练以后,操练出来四百余人伍长,若不进行野战倒也勉强可用。
如此分配下来,留守二千“毛葫芦”倒可以每座城门分配五百人防守。
原河南总部王绍禹麾下挑挑拣拣,也能够挑出来三四百可用之兵,反倒成了城中较为精锐的士卒。
不多时,官兵再度驱赶丁壮来到城前。赵鲤子站在城墙之上,眼馋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惜乎!我麾下若是有精骑二百,借机冲之。城外丁壮必然大溃,反卷官兵,便可一举破敌!”
高一志听了,不由用他怪异的口音劝说道“没关系,我们欧逻巴的城防之法,天下无双。就是敌人有再多的士卒,也无法攻破!”
“希望如此吧!”赵鲤子不置可否。他久在张顺身边,甚至张顺特别讨厌各种教派,不愿意与他纠缠太多。
等到丁壮靠近城池以后,义军便连忙点燃火炮。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过后,冲到城门不远处的丁壮再次齐刷刷的倒下一片。
结果不曾想,炮声刚刚停息,官兵骑兵便借着硝烟冲了上来。等到硝烟稍散,骑兵已经冲至城门口附近。
这些迫不及待的骑兵,已经开始向左右拐去,准备冲进城门两侧敌台的发射火炮的部位。
这下子吓的发射火炮的炮手一大跳,连忙再度点燃了面前的火炮。又是一阵可怕的轰鸣声之后,疾驰而来的骑兵大多数无论人马都溅出来一片血雾,一头栽倒在地上。
只有极个别的冲破了弹幕的阻拦,终于接近到义军的发射窗口。却没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窗户大小的发射口,急切之间,根本无法钻过去。
更可怕的事情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发射完毕的火炮由于后坐力退了下去,再度推上来的却又是一门装填完毕的火炮。
窗口之内的义军有些哆嗦的拿起了火把,再次点燃了火炮的引线。
“不!”当面的官兵恐惧至极的高喊了一声,随即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之中。
当面的几个骑兵如同螳臂当车一般,直接被轰个稀巴烂。虽然他们的下场是如此的凄惨,奈何这些火炮的目标其实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第二波冲锋而来的骑兵。
敌台两侧的火炮如同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一般,一边又一边的屠杀着当面之敌。
被义军火炮连续轰击了五六个来回以后,当面官兵再也顶不住了,转身便逃。
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城门打开,赵鲤子亲率二百人追了上来,对着逃之不及的官兵步卒一阵砍杀,方才心满意足的返回了城池。
洛阳四座城门,不仅仅赵鲤子这边是这样的结果,其他三座城门也大体差不多。
杨化麟、柳国镇、贺人龙和刘迁四位大将大败而归,一个个狼狈不堪的跑回了营地,跪倒在河南总督陈奇瑜身前,痛哭流涕道“督师!贼人火炮多发,密如雨落,连绵不绝。丁壮、官兵如同割草一般,瞬间就倒下去数百人,死伤惨重,根本无法接近城墙!”
不用他们说,陈奇瑜光凭炮声和望楼上的观察早知道了结果。
他脸色铁青,一把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乱臣贼子怎生有如此多的火炮!”
也难怪陈奇瑜如此不敢置信,一座城门上的火炮包括左右夹击和城上俯击的火炮,一次至少有三门重炮。
按照连续五六次齐射计算,少说义军手中也得有八十门以上火炮,甚至一百门可能都不止。
洛阳城虽是藩王重地,终究不是边关重镇,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存炮?
即便是贼子日夜不停的铸炮,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