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虽然如此,我军不过两万人马,洪承畴所率官兵倍于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守,守不了就走。用兵之法,无甚秘籍,不过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罢了。”
高桂英本来以为张顺这边说完了,正要再问询下去。不曾想,张顺继续说道“若想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便需‘致人而不制于人’。先前洪承畴不出,我先哄骗李鸿基、罗汝才和张献忠等人东出,便是此理。”
“你早算计到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高桂英有点不敢置信道。这其中变数也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执行下去就会面目全非了。
“差不多吧!”张顺笑道,“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我只是为他们搭好了架子,指点了迷津。一切决定都是他们所下,之所以能够顺我心意者,不过是与他们有利罢了。”
“我也不确定他们会怎么对付河南巡抚玄默等人,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哥仨还挺讲义气,居然帮我把巡抚玄默阵斩了,回头我得好好谢谢他们。”
好吧,其实张顺也误会了,李自成、罗汝才和张献忠一点要打死河南巡抚玄默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只想趁机打通通往豫东的道路,早点赶到运河附近夺取粮草。
可是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河南巡抚玄默这么不开眼,居然自己打开城门,冲出来送死了。
想想当初张顺先后斩杀了山西巡抚宋统殷,河南总督陈奇瑜,他们平白无故的捡了一个河南巡抚玄默的人头,心里还挺美滋滋。
那新安县距离洛阳城不过七十里路程,洪承畴虽然一路小心谨慎,到了晚上依旧赶到了洛阳城外二十余里的位置。
其实这个位置有点尴尬,若是在此处立营,作为进攻洛阳的据点,有点嫌远。可是若是义军出城骚扰,轻骑奔袭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
洪承畴没有办法,只得暂且安营扎寨,谨防义军夜间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