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一般,都认为自己骰盅里的骰子点数更大,都不顾一切把手中的所有筹码压了上去,试图一举定下胜负。
不过,这一回张顺信心十足,因为“卢象升”是他的人马。任凭那洪承畴如何狡猾老辣,却肯定想不到自己几乎山穷水尽了,居然手中还有“闲子”在外面。
当然,五省总督洪承畴亦是同样自信。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要让官兵示弱于敌,让“顺贼”看到胜利的希望,以引诱贼人离开城池野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示弱于敌”,反倒被贼人压着打。
虽然贼人战斗力超乎洪承畴想象,不过对他的计划来说,这也是好事儿。
如今他的后手悍将陕西总兵左光先,临洮总兵王承恩一左一右包夹过去,他倒要看那贼人到底能撑的了几时?更不要说还有“卢象升”这个撒手锏随时赶到战场。
只是洪承畴等了半天,听不到捷报,多少也有点急了。他不由主动问道“战况如何?”
左右闻言连忙应道“刚刚命士卒上望楼上望过了,曹文诏依旧受阻于土墙,难有寸进。而那左光先、王承恩亦受制于贼人偏厢车,亦是无功!”
洪承畴吸了口气,有几分疑惑的喃喃自语道“贼人虽勇,如今明显处于下风。若是他寄希望于曹文诏击破我军中军,如今数进无功,又被我军左右夹击,理当短尾求生才是,那顺贼为何不退?其中必有蹊跷才对!”
左右幕僚闻言不由笑道“督师多虑了,我听闻那顺贼双十年华,不过是个娃娃罢了,又懂得了什么兵法?”
“想必是年少得志便猖狂,妇女财货任其索取,早不知天高地厚矣!”
“这倒是!”洪承畴点了点头,不由赞同道,“一个小叫花子,没吃过几顿饱饭,如今山珍海味在口,金银珠宝在手,绫罗绸缎在身,环肥燕瘦在侧,难免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洪承畴年少家贫,吃尽苦头,后来历经千辛万苦方苦尽甘来,终究成为一方大员。所以他颇为信奉“千金难买少年贫”之语,对张顺这种少年得志之辈颇有几分鄙夷和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