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教论(1 / 2)

16世纪由马丁·路德发起的宗教改革运动,导致欧洲英格兰、德国等国纷纷脱离天主教,皈依新教,导致天主教在欧洲本土失去了大批信众。

为了应对宗教改革运动,天主教狂热分子一边发起反宗教改革,组建复兴新的修会,一边向东方派遣大量传教士,向印度、中国进行传教,以挽回欧洲信仰的损失。

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1534年西班牙人圣依纳爵·罗耀拉创立于巴黎的耶稣会。

为了应对风起云涌的欧洲宗教改革运动,耶稣会效仿军队纪律,制定严格会规。

其中修士出来严守“绝财”“绝色”“绝意”“三愿”以外,还无条件服从教宗,执行其委派的一切任务。

自从耶稣会第一位传教士罗明坚以来,利玛窦、艾儒略、汤若望等前赴后继的赶了中国传教。

如今由杰出的汉学家利玛窦主管中国教务事宜,他为了降低儒生的警惕性,采取了“合儒”“补儒”乃至最终“超儒”的传教方针。

为此,利玛窦等传教士在翻译教义的过程中,一方面故意不提耶稣受难等传统思想难以接受的情节,另一方面故意将中国传统至高神混入经卷之中。

他声称“吾天主乃古经中所谓上帝也”、“历观古书,而知上帝与天主特异以名也”。

利玛窦这手法倒也简单,不过是利用双方信息差玩鸩占鹊巢、李代桃僵的把戏,温水煮青蛙取代儒学地位罢了。

不过,由得你开始,便由不得你结束了。正所谓“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你准备李代桃僵别人,焉知别人不会伺机反客为主?

其实,利玛窦这种手段在耶稣会和天主教内部也有很大争议。不过如果不采用“归化策略”,恐怕连教都传不下去了,所以目前还是利玛窦的方法占据了上风。

张顺先前通过张都督和韩霖对这时代传教士传来的教义也有所了解,他赫然发现和前世他零零碎碎了解的基督教教义截然不同。

他敏锐的发现这时代传教士传来的教义少了一些耶稣受难的情节,多了以儒为皮的所谓的“教理”。

他不由暗喜,心道“既然你们想以儒为皮,偷梁换柱,那就休怪我狸猫换太子,掘了你们的根子。”

“异端,异端!”洋鬼子高一志闻言像失了智一般强行拉着张顺要辩经。

张都督本就接触过这些“西法党”,对其所谓的天教亦有所耳闻。如今见那高一志失魂落魄,失了上下尊卑,连忙将他拉扯开来,骂道“汝辈何人,焉敢对舜王如此?”

张顺自顾整了整衣冠,强忍着手指的不适,挥毫写就道“天乃世上至高神,唯一神,其道至公,无情无欲一无所求!故有凡人妄以己心度天心,妄拟天心为己心,实乃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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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天子,受命于天,当掌人道。故而不得不正其经义,讨其不臣!”

“古人有盲人摸象之事,盖所谓也。天道至大,至极,乃至无穷,岂人力所能穷尽哉?彼辈不过触及毫毛,便曰知矣,何其狂妄自大也哉?”

“我为天子耶,亦不敢称尽知天下事矣,更何况天道乎?”

见张顺辱及天教,那韩霖本来也非常恼怒。只是听闻了张顺这般言论,不由眼睛一亮,心中便产生了几分动摇。

也难怪韩霖如此,一来他本就是同文同种的汉人,精通古圣先贤的文章,对张顺的言辞能够有更深的理解和归属感;

二来,他学习天教最初的想法亦是以“补儒”为主,以“天教”补“儒教”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可是张顺却直接掘了两教的根基,则更胜一筹。

原来三代以来,中国开启了宗教哲学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