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骑兵的速度优势,双方一追一逃,很快就离开了洧川城外的战场。
张顺和白广恩、贺人龙等人只能望洋兴叹,眼睁睁看着双方一骑绝尘。
“直娘贼!”贺人龙愤愤不平的骂道,“咱们辛辛苦苦顶了这么久,倒让几个小辈摘了桃子。”
“好啦,好啦,你说什么胡话?”白广恩连忙劝慰道,“那‘左金王’等人跟随舜王已久,年龄虽小点,也称得上老资格。”
“‘马鹞子’年纪轻轻,勇武已经不在你之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您老就不要图一时口快,不但传到舜王耳朵里不好,还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你这厮倒说几句人话!”贺人龙闻言不由冷笑道,“不过咱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白广恩闻言差点被他气死了,不由骂道“蠢材,咱俩作为降将,如果勾连在一起,就不怕犯舜王的忌讳吗?”
“当初降将势大,其他义军势弱,为了避免猜忌,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没想到如今舜王麾下人才济济,随便拉出个‘左金王’、‘马鹞子’都不在我等之下。若是我等再不联手,日后岂有立锥之地?”
贺人龙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这鸟人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惜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你!”
“直娘贼,你什么意思?”任凭白广恩涵养如何好,也忍不住要骂麻麦皮。
“意思就是老子不相信你,你别想坑老子!”贺人龙振振有词道。
白广恩脸一黑,只想掏出刀来捅他个透明。
正当两人就要撕破脸皮之际,不意有士卒突然跑来宣令道“舜王有令,着二位派人将剩余官兵围剿完毕,着二位亲自前往舜王跟前议事!”
原来官兵除了逃走的骑兵以外,还有千余失了战马的士卒,如今正在城外接阵作困兽犹斗。
这些士卒有的是因为贡献了战马冲阵,有的则是战马倒毙失了坐骑。
彼辈皆是夷丁,叽里呱啦的乱喊乱叫着。张顺听得不甚明白,奇怪的问道“这是外国人?”
古代虽然已经有中国人的概念,但是外国人这个概念还没有形成。
那牛金星和高桂英闻言愣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回答。
刚巧贺人龙和白广恩赶来,闻言便笑道“舜王殿下,彼辈却非中国人,乃鞑虏、女直、生女直之属也。”
“只因彼族挣狠斗勇,尚武轻生,常被边军将领募为家丁、亲卫。”
说到这里,白广恩犹豫了一下,谏言道“此辈皆为壮士,若是舜王能赦其罪过,招降其人,定然为征战四方!”
张顺闻言皱了皱眉头,追问了一句“这些夷丁名声如何?”
“这……”白广恩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还是牛金星解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彼辈在狗官手中自然是屠戮百姓的屠刀,在舜王手中,则是维护正义的利剑!”
“这么说来,就是名声不好了?”张顺不由冷笑道。
“这……”牛金星也无话可说了,只好拼命的给高桂英使眼色。
高桂英见状不由苦笑一声,且不说自己不过是他的“战利品”罢了,哪怕就是李三娘、红娘子恐怕也难以改变他的决定吧?
她太了解张顺,他既然好端端的事情要找茬,肯定就是心中有了成算。
高桂英便笑道“何止名声不好?夷丁作为客军,言语不与中国相通。”
“彼辈既来中原,杀戮建银,无恶不作,更胜其他边军百倍!我听闻当初李际遇能够轻取密县、新郑,全赖李重镇麾下夷丁祸害之功。以至于密县、新郑上下,无不怨声载道,遂私下勾连义军,以驱逐彼辈!”
果然高桂英所言正对张顺的胃口,他不要冷笑道“既然如此,休怪我冷酷无情。给我细细的杀,万勿不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