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拉屎,怎生没本事擦屁股?”
“人数本就少于官兵,还敢主动出击,攻打人家的营地,这可是长本事了!”
原来如今傅宗龙麾下有步卒两营、骑卒两营,虽然其中颇有损伤,仍然超过以李信、李自成、罗汝才和贺锦诸人麾下兵马。
只是因为官兵骑兵新败,人马俱疲,只好龟缩营中以待反击之机罢了。
张顺也知道贺锦遣使前来的意图,便叹了口气道“也罢,念在此计尚且不错的份上,我姑且帮他一把吧!”
牛金星、高桂英闻言嘿嘿一笑,不由松了一口气。
像这种挑战主帅权威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好在张顺素来仁义,有大度能容,才容许贺锦等人自作主张。
这两人也怕将帅不和,坏了义军的大事。
张顺又不是脑残,如何不知怎么选择?
关键是令行禁止乃是部伍的纪律,也是战斗力的来源,张顺断然不能助长此风。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张顺内心其实已经很欣赏“左金王”贺锦这种“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决断力,仍然不得不敲打一番,以免有人随便效法。
这些话让传给贺锦听的,也是传给其他人听得。
若是你们甘冒违背军令的处罚,自行改变计划就要承受其后果。
能胜则自有其赏,若败自担其责。只有这样才既不会影响军令上通下达,又能够发挥下面将领的主观能动性。
张顺“隔空”输出了一波,这才下令全军西进,急驱禹州。
他这一走不要紧,把在洧川城上酝酿了半天感情的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凉在了城楼上,更将“扫地王”张一川弃置在通许。
当然,张顺不会没品的说走就走,他还特意派遣了信使,正式通告他道“军情变幻,非我能所预料。如今形势所迫,吾已率大军西归,合击傅宗龙之辈。”
“卿为天下名将,与官兵交手数十合,毫发无伤。如今汝虽居险地,比之当初割据英霍,不及十一。”
“吾西归以后,阁下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万务以全军为上,当为一大功。”
“尉氏、通许所剩粮草财货,卿自取之,万不可留下资敌也!待吾破敌,你我当痛饮一番,以谢今日不告而走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