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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幕僚长将陕西“三边四镇”大致地形地势及要地介绍完毕之后,张顺倒也没有直接提出什么看法。
他只是抬头看着陈长梃,说道:“陈将军,当前战况如何,还请为我解之!”
陈长梃闻言有几分羞赧。
自从上次张顺为他策划了奇袭潼关之策以后,陈长梃越想越妙,便依葫芦画瓢,一举击败陕西总兵左光先,夺取了险要的潼关。
然而,陕西总兵左光先不愧是一员宿将。官兵败而不溃,又复撤退到华阴、华州,依托城池而守,让陈长梃颇为难受。
他有心再度亲自上阵杀敌,一展勇武。
奈何旧伤未愈,不得不和左光先斗智斗勇,试图一举击破此獠。
陈长梃闻言不由苦笑道:“左光先这厮狡诈,当初他推到华阴、华州两地以后,我不曾识得他的厉害。”
“那华阴在前,华州在后。当时义军占据潼关以后,我便率领大军进击华阴。”
“结果华阴守军死战不退,待到义军稍疲,左光先便率领大军从华州倾巢而出,夹击义军。”
“义军不能抵挡,只得退回潼关。左光先不为已甚,依旧退回华州,待义军再度来攻。”
“如此反复再三,双方皆无可奈何。”
“哦”张顺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
虽然陈长梃表现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考虑到对手是和曹文诏齐名的左光先。
他能够以双方大致相同的实力,互有胜负,也算陈长梃有几分长进了。
不过,张顺当然也不会满足于此。
他不由引导性的问道:“此地地形如何,可有他策?”
“山北水南谓之阴,顾名思义华阴县城便位于华山北麓。”
“而华阴以北,便是渭河。华阴县地处两者之间,虽然称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若想潜越此地,着实难矣。”
“华阴城外地势开阔,周围动静尽收眼底。一旦义军有所行动,官兵便于城中点燃烽火,通知驻守在华州的左光先。不到一时三刻左光先便率领大军出现,与华阴官兵一起夹击义军。”
张顺一听,也不由大皱眉头。
华山作为五岳之一,自古以来以险著称。《水经·渭水注》曾载:“其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义军若想从此山中渡过,实在难矣。
而渭水作为黄河的最大之流,其水流量亦不可小觑。
虽然近年来,天多干旱。如今春季将去,渭水水量渐大,也不是很容易渡过。
这华阴县横亘在面前,确实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想到这里,张顺突然叹了口气道:“左光先是在拖时间呐!”
随即他又扭头向洪承畴问道:“他究竟在等待什么?”
“他在等新任三边总制处理边患!”洪承畴皱了皱眉头,随即斩钉截铁的应道。
“去岁,后金汗洪太远征插汉儿虎敦兔憨,虎敦兔憨大败西走,复多次犯我宁夏等处边境。”
“臣亲率官兵主力,连战连捷,共斩其部六千余人。虎敦兔又败走青海,遂病死在大草滩。”
“经此一役,土默特与插汉儿残部群龙无首,正是朝廷......明金二国招降彼辈之时。”
“土默特距离后金千里之遥,若想与明国争锋,唯有以兵临之,方有胜机。故而以臣观之,当系后金汗潜兵而来,新任三边总制患其犯边,不得不调集兵马以备之,是以无暇他顾。”try{ggauto();} catch(ex){}
“而陕西巡抚甘学阔,乃一介腐儒,不知兵,必然束手无策,唯有仰仗陕西总兵官左光先和新任三边总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