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归故里。”
“好歹长子应选官至州牧,前途似锦,结果听说因为邮传出了问题,又被罢官!”
“十年河西,十年河东,谁说的准呢?”谈起正事来,老太太也没用什么主意,只好胡乱应了一句。
“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了!”史文焕听不得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不由打断道。
两人正要继续入睡,却不意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事?”老太太不开心了,还以为丫鬟又要见缝插针,过来勾搭自家老头子。
“夫人,外面来了一人,声称是老爷的故人,非要见老爷不成!”门外丫鬟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见,不见,什么故人,哪有三更半夜拜访别人的道理?”那夫人差点被气乐了。
“等等,等等!”史文焕一听,连忙阻止道。
“干什么?三更半夜,天寒地冻,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怕累死了不成?”夫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史文焕哭笑不得,开口解释道。
“正是三更半夜有人前来拜访,恐怕才是要事!”
不多时,史文焕穿戴整齐,这才打折哈欠走到了客厅。
“史老先生,好久不见了!”史文焕还未看得仔细,只见坐在那里等待之人站起来笑道。
“你……你是……”史文焕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面前之人须发花白,精神矍铄,似乎有几分面熟。
“华丽王冠加冕,黄色长袍披身……”来人不由提醒道。
“是……是你!”史文焕大吃一惊,顿时脑海里显现出一个相貌怪异的年轻人来。
“黄衣之王!”
“你是黄衣之王的眷属!”
“哈哈,史老先生真是好记性!”赵鱼头闻言哈哈一笑道。
眷属即为亲属之意,当初赵鱼头跟随张顺曾占领过孟县,和孟县内的士绅史文焕颇有些“交情”。
史文焕并不知他和张顺的实际关系,还以为两人乃是亲戚。
赵鱼头无意纠正他的错误,反倒将错就错道:“昔日黄衣之王,即今日舜王也!”
“如今舜王派遣大军三十万,欲取天下,史老先生何不早降?”
“什么?”史文焕顿时吓了一大跳。
当初义军来到孟县的时候,孟县士绅畏惧其他义军队伍骚扰,故而“开门揖盗”,邀请张顺所领义军入城,是以有些“交情”。
“如今义军先锋已至孟县城外,一刻钟以后便会发起进攻,还请史老先生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