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几分把握?”
“李帅取温县,我有十成把握;拓总兵取碗子城,我有八成把握!”史文焕斩钉截铁道。
“这么高?”众人闻言一愣,不由讶然。
“差不多,舜王名声在泽州、潞安府和怀庆府极好,应当没有问题。”赵鱼头见洪承畴还有几分犹豫,不由强调道。
“好,既然有二位做保,那我可就要下令‘包饺子’了!”洪承畴不由笑道。
“这……”史文焕哪里想得还有这种变化,倒有几分迟疑。
反倒他两个儿子史应选、史应聘刚刚投靠义军,虽然尚有开门之功,犹嫌不足。
这二人不由接话道:“将军只管下令,若李帅和拓总兵二位进展不顺,我们兄弟俩情愿再走一遭,说得这两处倒戈来降!”
“好,既然你们都有如此信心,那我就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兵部尚书杨嗣昌往哪里逃!”洪承畴见这二人如此打包票,不由哈哈大笑道。
话说随着洪承畴军令一下,顿时有人快马加鞭前往温县渡口,通知在那里等待已久的船夫。
那船夫得了军令,立刻划船渡过滚滚黄河,通知停留在汜水境内伊洛河和黄河交口的水师。
“提督,洪将军下令封河!”早有船夫得了命令,连忙通知等待已久的黄守才。
原来跟随张三百在丹水运输粮食的“河神”黄守才也被张顺调回到了偃师,任命为水师提督,带领由黄河上的渔夫、船夫组成的水师参加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战。
“好!”面目依旧黝黑的黄守才得了命令,不由连忙下令道。
“着各渡口船夫撤回南岸,等待义军将士渡河。等到义军调动完毕以外,没有命令,所有人一律不须载人渡河!”
“另外,让各处渔夫打鱼‘之时,用心警戒,若是发现官兵动向,赶快汇报于我,不得有误。”
“凡发现官兵动向者,一旦核实便赏银十两。若有虚报、谎报,误了军情,休怪本提督不留情面!”
黄守才这边领了军令,如果行动不提,那边送信的船夫马不停蹄,依旧顺流直下,直驱郑州以北的荥泽县。
“洪将军军令,命令右帅按照计划渡河!”船夫靠了岸边,连忙高喊道。
“好的,晓得了!”那船夫话音刚落,有一人在众人簇拥下,不由上前应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义上归右帅曹变蛟管辖,却一直没有露面的高一功。
原来曹变蛟等人在和督师杨嗣昌、漕运总督朱大典和河南巡抚吴甡等人鏖战许久,一直没有派遣他上场,却是命他偷偷的占据了不甚重要的县城荥泽县。
这荥泽县正在荥阳以北,黄河南岸,和黄河南岸的郑州相邻,和黄河北岸的原武县相邻。
一般来说,从郑州附近北上渡河,需要走郑州以北的花园口渡口。
但是如果走条件相对简陋的荥泽黄河渡口,也并无不可。
可怜杨嗣昌刚刚到河南任职,只知附近有花园口可渡,还命河南巡抚吴甡派人守护监视。
可他哪里想得到原本只有破船三五只的荥泽县渡口处,早已经渡船云集,正要载义军大军渡河,断了他的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