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阳府城内群情激奋之时,东城外正谊书院亦是高朋满座。 这正谊书院乃是平阳府府学,在座的都是平阳府内生员。 原任大明首辅、现任舜王太傅韩爌正正襟危坐在高台上,声音清朗的诵读道:“......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 四书五经在明代科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中五经中的《尚书》在明代乡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世异则事异,如今舜王当政,恐怕《尚书》的地"> 就在平阳府城内群情激奋之时,东城外正谊书院亦是高朋满座。 这正谊书院乃是平阳府府学,在座的都是平阳府内生员。 原任大明首辅、现任舜王太傅韩爌正正襟危坐在高台上,声音清朗的诵读道:“......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 四书五经在明代科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中五经中的《尚书》在明代乡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世异则事异,如今舜王当政,恐怕《尚书》的地">

第二百一十三章 舜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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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平阳府城内群情激奋之时,东城外正谊书院亦是高朋满座。

这正谊书院乃是平阳府府学,在座的都是平阳府内生员。

原任大明首辅、现任舜王太傅韩爌正正襟危坐在高台上,声音清朗的诵读道:“......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

四书五经在明代科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中五经中的《尚书》在明代乡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世异则事异,如今舜王当政,恐怕《尚书》的地位就要提升了。

那饱读诗书的韩爌不用人教,也知道这一次受邀书院讲读该讲些什么。

韩爌讲的便是《尚书》中的《虞书·舜典》一篇。

讲的人知道自己该讲些什么,听的人自然也心知肚明。

果然那韩爌刚读了两句,早有生员开口问道:“先生,不知‘正月上日’这句何解?”

来了,韩爌暗道一句,不由笑道:“大儒马融有云:上日,朔日也。”

“大儒郑康成亦曰:帝王易代,莫不改正。”

“尧正建丑,舜正建子。此时未改尧正,故云正月上日。”

所谓“建丑”乃夏历十二月丑月;“建子”乃夏历十一月子月。

尧当政之时以十二月为岁首;舜当政以十一月为岁首。

而后世所谓的正月,肇始轩辕,确定于两汉。

根据《宋书·礼制》推度:轩辕、高辛、夏侯氏、汉皆以十三月为正。

所谓“十三月”,即是“建寅”夏历一月寅月。

《白虎通义》云:正朔有三何?本天有三统,谓三微之月也。

所以十一月、十二月和一月这三个月因为能够选为正朔,故而被称之为“三微之月”。

在座诸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如何不明白其中含义哪里还用韩爌饶舌?

之所以有人如此问询,其实就是试探义军的志向。

韩爌所谓“尧正建丑,舜正建子。此时未改尧正,故云正月上日”云云,其实就是隐晦的表示“舜王如今称王而不称帝,正如当年舜帝奉尧正一般,未到其时”。

众生员闻言不由心满意足,纷纷盛赞“舜帝之德”。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心思更缜密一些,想的更为深远,不由笑道:“请问先生,不知‘受终于文祖’何解?”

“太史公云:文祖为尧大祖者,尧与舜同始祖,故受终于其庙。”

“王制疏引稽命徵云:唐虞五庙,亲庙四,始祖庙一。”

“则黄帝为尧四世祖,此太祖不知何人。舜祖黄帝,则亦同太祖矣!”

什么意思呢?

韩爌引太史公司马迁的观点,认为所谓“文祖”就是尧大祖,也就是尧太祖。

而黄帝是尧帝的四世祖,不知道太祖是何人,而舜帝亦以黄帝为祖,所以两人是同一个太祖。

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炎黄子孙”的概念,韩爌说出这番话来,几乎否定了张顺与朱氏之间的继承关系,这是要作甚?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心道:韩阁老又不是愣头青,如何说出这种话来?

果然韩爌又讲述道:“大儒马融认为:文祖,天也。天为文,万物之祖,故曰文祖。”

“荀子礼论云:王者天太祖,尧之祖黄帝,亦必以配天。”

好吧,第二种解释又来了。

帝王以天为太祖,所谓“文祖”,其实就是指代“天”。

然后,韩爌继续讲述道:“郑康成曰:文祖者五府之大名,犹周之明堂。”

“《史记》索隐引《尚书·帝命验》曰:五府,五帝之庙。”try{g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