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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吴阿衡见过殿下!”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吴阿衡刚一到猩州,顾不得接风洗尘,就灰头灰脑的前去拜见张顺。“好,隆微,你来得正好!”张顺一看是吴阿衡,不由连忙将他扶起道。“自从你投我以后,怕委屈你了,一直不曾有合适的职务与你。”“如今正好有一事,非你不可,还请你不要拒绝。”“呃......请问殿下,不知是何事?”吴阿衡闻言一愣,不要开口问询道。原来自从吴阿衡投靠张顺以后,由于他本身的资历特殊,张顺又不想让韩爌、雷翀和吴阿衡一干人等连成一气,故而一直恩养在平阳府,没有重用。如今刚好有个合适的位置,张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人。“事情是这样的,本王准备大举兴兵,讨伐入关的东虏大军。”张顺笑道。“只是东虏兵盛,关乎天下安危,吾不敢麻痹大意,以免成为历史罪人。”“故而,本王准备举兵二十万,如有必要,甚至三十万,前往宣府讨之。”“只是如此以来,千里输粮,任务繁重,必得一智勇双全又忠心耿耿之士,方可为之。”“本王历数群臣,舍隆微其谁?”好家伙,张顺这一通夸,顿时夸得吴阿衡热血澎湃,恨不能剖开心腹,以表忠心。他不由连忙伏于地,大声应道:“阿衡既得明君如此,恨不能一死报之!”“好,好,好,有这心就行。”张顺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吴阿衡,将徐子渊所做方案递交与他,请他参详。那吴阿衡看了半晌,不由笑道:“此方案详略得当,按理说微臣无从置喙之处。”“不过,我看了半晌,却是有一点想法。”“这每到一处,都要设置‘军台’。一则浪费严重,二则耽误时日。”“以某之见,何不借用前明所立驿站作为‘军台’。一则有现成场地,二则远近得当,三则又有部分物资可用借用,岂不三全其美。”“哦?此话怎讲?”张顺一听吴阿衡这话,顿觉此事倒有几分可行。“殿下,您看!”吴阿衡见张顺对此颇为感兴趣,不由精神一震连忙取了纸笔,当场画图道。“从太原临汾驿站起,先后至成晋驿站、九原驿站、原平驿站,然后到雁门驿站。”“这雁门驿站正在代州城内,这代州乃是三关之内第一要地,需要驻守人马,谨防从灵丘、繁峙一线冲过来的敌军。”“然后,再从雁门驿出发,过雁门关至山阴驿站、安银子驿站、西安驿站,最终到大同的云中驿站。”“至此,我军可用以大同为根据向东争胜。”“殿下若想向宣府争胜,须向东北方向走聚落驿站、阳和驿站、天成驿站,然后至宣府。”“然而,大同作为义军根基,不可不防敌人走蔚州、浑源州一线奇袭。”“故而,若想拿下宣府,臣建议还是先拿下蔚州为上,然后缓缓图之。”“哦,说远了,我们再说这驿站。从临汾驿起,至宣府驿止,前后一共一十二驿。”“每两驿之间,其距离不过五十至百余里不等,正是一日的往返脚程。”“如此第次运输,只需八日功夫,粮草便能运至大同;一十二日功夫,便能运抵宣府。”“如此往返折回,连续不断,断然不会影响义军的粮草供应。”有句话叫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顺没想到这吴阿衡还挺懂行,不由心情大好,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的这条生死线就托付与你,母庸多言!”“啊?”吴阿衡闻言一愣,顿时明白张顺是什么意思,不由连忙拜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阿衡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信任,唯有战战兢兢,不使前线缺一粒米。”“好,就这样说定了啊!”张顺闻言拍了拍吴阿衡的肩膀笑道。“一会儿我会叫来梁柱、王谢、冀北和侯爵四位商贾和你共同探讨其中细节问题,明天一早本王便率领人马往大同去了。”“啊?”吴阿衡都不知道今天吃多少惊了,仍然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舜王就不能耽搁一两日,等微臣熟悉了工作,再行出发吗?”“不行了,我怕前线生变,有点等不及了!”张顺摇了摇头道。“后金多骑,来去如风,如果不能借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