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阵!”早有老兵向身边的新卒解释道。
刚开始,那蓟辽督师丁魁楚也是这般认为,一直死死的抓住手中的奇兵不放,生怕为后金所趁。
只是一干人等万万没想到,这仗却越打越顺,越打越轻松。
明军将士好像吃了大力丸一般,神勇无比;而后金士卒个个都变成了软脚虾,一打就倒,一砍就死。
甚至有些胆大的明军,已经敢于在击溃进攻的后金兵以后,又追入清水涧山谷中砍杀一番,端的是神勇无比。
这下子丁魁楚也犯迷湖了:怎么回事,莫非本督其实天纵奇才,用兵如神?
而就在丁魁楚疑惑不解之际,其实山谷另外一头义军的进攻也是势如破竹。
“报,镇代王张维世部杀的手软,请求轮换歇息!”
“报,周遇吉部杀得手软,请求轮换歇息!”
“报,上天有好生之地,殿下有舜帝之仁,徐全求殿下勿多造杀戮,及时收回成命!”
......
原来这后金兵固然叵耐苦战,奈何终究是血肉之躯。
自七月二十一日双方交战之日算起,后金兵已经不休不眠了四天三夜,纵然是铁打的汉子早也顶不住这般折腾。try{ggauto();} catch(ex){}
故而,当义军发起进攻以后,被困在山谷中的后金兵早已经筋疲力尽,如何抵挡得住刚刚休整一晚的义军?
再加上山谷中地形狭窄,义军好容易把火炮拉了进去,以炮兵开道,这场剿灭战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刚开始张顺麾下的诸多将领还兴冲冲地杀进去刷战功,只是杀到最后,真个杀手软了。
一开始是字面意思的手软,仅仅休整一夜的义军士卒,砍了半晌,累的真的抬不起胳膊了。
然而,等到后面,这“手软”基本上就是“心软”。
虽然说张顺麾下多明军降卒,而这些明军降卒在和后金交战多年的过程中,多有兄弟姐妹丧命于彼手。
故而这些人与后金兵也算得上有血海深仇,理应恨之入骨才是,结果张顺万万没想到现在一个个反倒为鞑子求起了情。
“这......”就在张顺犹豫不决之际,只见轮换下令的徐全满身血污的跑了回来。
他一见张顺,不由五体投地道:“殿下,殿下,您进谷中看看吧,实在是太惨啦!”
“你说杀只鸡,杀只鸭还行,哪怕屠城掠地都成,只是再这样下去,我恐......恐怕殿下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那......那我就进去看看?”张顺看了看血红的残阳,不由试探着问道。
其实这一次张顺倒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只是谷中道路狭窄,除非一方彻底击败另一方面,不然失败一方既难以投降,又难以溃败。
投降,则胜利一方怕其反复,断绝了后路。
溃败,则被自己人堵住了去路,无处可逃。
如今双方的局势,正如战国时期名将赵奢所言,“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
也就是说只有一方彻底击败另一方,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本来依照张顺对后金兵悍勇的印象,他本以为这将是一场苦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苦战便屠戮,一时间也有几分心软。
“末将为殿下带路!”徐全闻言不由大喜,连忙一跃而起道。
“好!”张顺点了点头,便在众人的护卫下缓缓踏入了通往天津关方向的山谷。
那张顺刚到谷口,顿时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传来,熏的他只欲呕吐。
张顺连忙稳住了心神,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只是当张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