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士卒,被镇筸兵的长矛挑中了,顶多破损了几片甲片,并无致命伤害,兀自自顾杀人。
原本坚固的长枪阵,如同纸湖的一般,竟然被以悟空为首的义军一冲即破,直接被冲成两段。
“刀斧手,刀斧手出战!”许成名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凶悍的对手,顿时肝胆俱裂,不由大声下达了命令,以舒缓心中的紧张、担忧和恐惧。
“来得好!”悟空刚刚杀穿镇筸兵的长枪阵,却见一群刀斧手冲杀上来,不由又迎了上去。
这些刀斧手一手持刀斧,一手持盾,列了一个整齐的叠阵压迫了过来。
如果义军勐冲盾阵中间不动,那么左右两翼就会包抄过来,便能够攻击义军两侧的薄弱点。
只可惜这悟空是个憨货,哪里懂什么阵法?
他眼见镇筸兵刀斧手逼了上来,不管不顾,兀自上前,对着当面的一个刀斧手,一棒子就敲了过去。
“卡察!”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刀斧手的藤牌倒没破,持盾的胳膊却被悟空打成了两段。
“啊!”那人刚来得及惨叫一声,早被悟空兜头一棒,再度敲碎了脑袋。
“杀啊!”左右一看自家将军竟然如此悍勇,莫不奋勇上前,刀棒交加,大力出奇迹一般把当面的刀斧手打得伤的伤,死的死,片刻之间就杀了个通透。
“火铳手,火铳手!”许成名哪里料得到义军来的如此之快,后面火铳手还没有来得及整阵完毕,只好又被他驱赶着顶了上来。
“杀!杀!杀!”这个火铳手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不由也杀红了眼。
一个个弃了火铳,互相拔起队友腰间的长倭刀,一个个怪叫着冲了上来。
“铛!”锋利的倭刀,狠狠的砸在了悟空的身上,只砸了他一个趔趄。
然而,他很快就顺手一棒子打来,把那些鸟铳手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一个个敲的稀烂。
而其他人也学有学样,仗着甲厚,一个个不闪不闭,直接以刀换刀,杀得只穿了战袄的鸟铳手血流成河。
“这......这就要结束了?”阅江楼上,魏国公徐允爵、保国公朱国弼一干人等眼见义军如此凶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大名鼎鼎的镇筸兵杀了个血流成河,早吓得肝胆俱裂。
知道双方的战斗力有差距,但是万万没想到双方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众人看着两翼犹自齐整,中间却已经尸横遍野的三重叠阵,一时间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师傅,阿不,殿下,悟空特来复命!”就在众人许久不曾回过神来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悟空和他身边的士卒如同地狱的魔神一般,红的,白的,黑的挂了一身,又带着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熏的众人一阵反胃。
“呕,呕,呕!”果不其然,一阵阵呕吐声突然响了起来。
张顺看了看早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公侯士绅,再看了看已经狼狈逃回到船上的镇筸兵,不由笑了起来。
实话实说,这一次他只是打算震慑一下这一干人,万万没想到这仗竟打得这么漂亮。
江南天气炎热,莫说重甲,就是普通的绵甲,一旦赶到夏天,也难以沾身。
可惜许成名没有料到,如今正是冬季,而城内的义军正是从北方而来的精锐。
阴差阳错之下,只装备了轻甲和战袄的镇筸兵就遭到了悟空一干人等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