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准了,千万别打错了!”在热闹的北关集市中,有一处阁楼却极为僻静,有一人正对身边的另外两人下令道。
“晓得了!”另外两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三人整整齐齐的举起了手中的火铳。
这鸟铳倒不甚出奇,是一种常见的西洋铳,长六尺余,重四五斤,装药一钱,弹重半分。
虽然威力不甚大,但是却较为精准。
然而,就在这西洋铳之上,却有安装了一个筒状物品,看起来好像后世狙击枪上的狙击镜一般。
只见那三人端起了西洋铳,一只眼闭了一起,而另外一只眼则对着了那筒状物。
顿时,远处的景象一下子就被拉到了跟前,只望见一老一少两个人在众人簇拥下,出现在筒状物之中。
“大哥,这哪个是‘顺贼’?”有一人迟疑着问道。
“按照画像,应该是那个不带胡子的年轻人吧?”“大哥”迟疑了一下,有几分不确定的回答道。
“不对,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带胡子的!”另外一人闻言反驳道,“你看那后生,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如何做得这等大事?”
这个时代的人对“官老爷”的认知,一般都是年过半百,花白胡子的模样。
像张顺这种白面无须之人,大半被人认作公公、太监。
故而那人这话一出,顿时另外两人先信了三分。
“嗐,你们看他那衣服!”就在这时,刚才问话之人突然惊奇的说道。
众人闻言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那后生虽然穿了一身飞鱼服,贵气逼人,奈何旁边那老者却穿了一件白蟒袍,束了一条碧玉带,气度非凡,一看便是身份非同一般之人。
古制四爪为蟒,仅比五爪龙袍少一趾,除了作为戏服以外,便只有身份非同小可之人穿戴。
三人见了这蟒袍之后,几乎就断定身着白蟒袍之人便是“顺贼”。
“这”那“大哥”闻言犹豫了一下,这才下令道,“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弄错了。”
“这样吧,我们两个打那身着白蟒袍之人,你打那身着飞鱼服之人,千万不能打错了!”
“好,好说!”另外两人闻言点了点头,连忙点燃了火绳,然后把护木贴在了腮边,仔细瞄了起来。
“一!”
“二!”
“三,放!”
随着“大哥”抑扬顿挫的下达了命令,已经瞄准了要害的三人立刻搬动了扳机。
夹着火绳的龙头突然一条,把燃烧的火绳砸进了药池里,随即火光一闪,冒出了大量白烟。
“请!”毫无察觉的张顺眼见到了一座茶楼,不由伸手向阮大铖示意道。
“啊,不敢,不敢,殿下先请,殿下先.”阮大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撩开门帘道。
“砰!”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铳响,阮大钺应声而倒,顿时吓得张顺忍不住往前一窜。
“敌袭!”悟空闻言大喝一声,连忙跳到张顺身前把他护在了身后。
“在那,在那,老白你领几个人上去,抓活的!”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张顺循声望去,只见茶楼对面的一座阁楼上又什么晃了一下,然而似有似无的硝烟飘起。
“是!”“老白”闻言连忙挑选了七八个士卒,急匆匆的去了。
而就这这时董小宛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指着张顺道:“殿下,你看!”
张顺顺着董小宛的手指望去,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站的门框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孔洞,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
“阮先生,阮先生你没事儿吧?”就在这时,早有士卒救起了阮大铖,把他一起拉进了酒楼。
“我咳咳我没事儿,殿下还好吧?”阮大铖顾不得自己胳膊上都是血,反倒向张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