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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弘光帝”朱常洵与内阁大学士兼左都御史孔贞运起了冲突,不仅各不相让,而且大打出手,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让张顺头痛不已。
他好容易安抚住两人,这才下了朝回到了养心殿。
当他推门进去以后,只见众女读书的读书,绣花的绣花,再不济也哄哄孩子,耍一耍枪棒,到处一片和谐景象,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众女改了性子,当然也不是张顺调教有方。
只不过昨天众女被他“抓包”过一回,这会子搁那装贤良淑德的。
当然,其实不装也行。
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张顺这一回回来,是要称帝的。
万一恶了他,回头给自己册封一个低级的封号,那就亏大了,所以这才装一装样子。
张顺懒得理她们,直接进屋找李三娘去了。
李三娘正在厨房里蒸馒头,眼见张顺进来了,不由关心的问道:“饿了没有,要不再吃两口?”
明代这个早朝制度是一个十分恶心人的制度,每天早上三点就开始上朝,往往折腾到中午还没完。
这一次要不是朱常洵和孔贞运闹将起来,张顺还不能回来这么早。
果然,他二话没说,一手抓了一个李三娘的雪白馒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只是刚吃了几口,张顺忍不住放下了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不好吃吗?”李三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不是不好吃,是我气都快被气饱了!”张顺闻言不由愤愤不平道,“今儿个皇帝老儿和孔老头闹了起来,要死要活的,闹得我头痛!”
“哦,这个啊!”李三娘不由一边收拾馒头,一边接话道,“那你去劝劝孔老头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歹人家是皇上,难道他还想让人家给他磕头不成?”
“咦,这倒也是!”张顺听了李三娘这话,心道:倒是这番道理!
这事儿要退还得孔贞运退一步,难道自己还能压着朱常洵让他退一步不成?
想到此处,他不由放下了手下的馒头,一边拍了拍屁股,一边笑道:“先装起来吧,留着我晚上再吃!”
李三娘不由白了他一眼,手掌往外拨了拨道:“快去吧,别搁我这捣乱了!”
张顺这才嘿嘿一笑,离开了养心殿,然后带着悟空一干人等兀自寻那孔贞运去了。
孔贞运的府邸有些破破烂烂,外面一个仆人也没有。
悟空连喊了两声,这才有个老奴弯着腰走了出来。
张顺上前一问,这才知道这孔贞运正躺在屋里养伤,便走了进去。
“殿下,老朽腿脚不便,还请恕老朽无礼了!”那孔贞运一见张顺来了,不由挣扎着就要起来,不意却根本起不来,只好苦笑一声道。
“不妨事,不必如此客套!”张顺连忙摁着了他,笑道,“刚才我让悟空去太医院取了点药膏,一会儿给你涂上吧!”
“算了,老朽没有几天好活了,要这药膏何用?”孔贞运摇了摇头,颓然长叹道。
“你这个人,就是这倔脾气!”张顺闻言忍不住劝说道,“他好歹算是个皇帝,脾气也不算坏”
“皇帝?皇帝怎么了?老夫骂的就是皇帝!”张顺这才起个头,那孔贞运又来劲了,“不是皇帝我还不骂他呢!”
“老夫是万历四十七年成己未科庄际昌榜榜眼,先后历经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和弘光五朝。”
“那好脾气的皇帝见多了,就没有不被我骂急眼的!”
好家伙,伱还挺自豪咋地?
不过,张顺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资历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