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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坏了!”身材庞大的“弘光帝”朱常洵“滚来滚去”,一边念叨着。
“哪里就坏了?”“皇后”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常洵闻言连忙往门窗等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低声道:“如今这满朝文武,四方百姓竟然全和舜王一心,看样子我这皇帝做不长了!”
“嗐,我当是什么呢!”“皇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从“国本”之争到现在,都多少年了,你还这般幼稚不成?”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得!”
“唉,朕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朱常洵苦笑一声道,“哪怕就是沾个虚名浮利,朕走到那里都是前呼后拥,人前人后的!”
“如今连这虚名都没了,以后愈发没人理咱们了!”
“没人理才好!”“皇后”闻言忍不住提醒道,“像朱常洛那一家子,差不多都快死绝了吧唔.”
“嘘,你小声点!”朱常洵闻言吓了一条,连忙伸手捂住了“皇后”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两人又不由想起来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孩子朱由崧,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皇权贵重,自然惹得天下人觊觎。
若是权势相得,自然是千古流芳;若是权势不相得,恐怕只能枉送了身家性命。
一念至此,且不说两人心思如何,最终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和众人继续演戏到底。
如此一辞一让之后,又二辞二让,三辞三让,如此直到八九月间,这才走完了“流程”。
当然,这种礼仪性质的“流程”,看似没什么用,其实却是也是逼迫大多数明军、后金降官降将表态,划分“敌我”的关键。
支持者,自然是自己人;反对者,便是敌人。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对此早已经也心知肚明。
故而这苗头一出,张顺的嫡系便纷纷带头上书。
而大多数降官降将,也在一番权衡之后表明了立场。
当然,也有个别死硬分子一声不吭,企图装死蒙混过关。
“怎么样,都归档了吗?”张顺开口问道。
“放心吧,都归档完毕了!”田秀英笑了笑,拿出来一份清单递给张顺道,“这是上书人的清单。”
“里面包含着上述人的姓名、籍贯、所任职务和上书存档编号,殿下可以随时查阅!”
“哦?”张顺接过来草草的看了一遍,突然开口问道,“祖大寿、吴三桂等人没有上书吗?”
“哦,上书了!”田秀英回答道,“不过比别人迟了几日,放在了后面。”
“行,上书了就行!”张顺满意一笑,对这些些许细节也不以为意。
经过连续三番的试探以后,张顺确认了天下的态度。
当然,实际上由于这天下几乎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对他心怀不满之人也大多数逃亡南方,除了被张慎言“引蛇出洞”清除的内阁次辅张至发、内阁大学士贺逢圣及吏部尚书侯洵等人以外,就连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侍读学士黄道周都上书朱常洵,鼓吹“禅让”,自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反对势力。
是夜,在前明张皇后、田贵妃和乐安公主的簇拥下,周皇后向李三娘行跪拜礼,献上皇后金印。
“啊,这这如何使得?”李三娘眼见四女整整齐齐的跪了下来,顿时傻了眼,不由连忙向张顺望去。
“接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张顺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李三娘这才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有几分不自在的接了过去,然后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