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抚养皇太子的事会落到她头上。
只是她刚抚养了一个月,皇太子就被偷跑出来的方妃带走了。
而且还是半夜三更,听到此消息的清念挺着大肚子和莫贵嫔还有月昭仪一起去找方妃还有容信殊。
三人在冷宫的枯井旁找到了方妃还有容信殊,站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群禁卫军,容修宴一脸疲惫的看着站在枯井旁边的方妃。
“你想怎样?”
方妃看了一眼人群,见里面并没有宴墨观,往枯井那边挪了挪。
“国师呢?让国师来!不然我就带着皇太子跳下去!”
清念有些不解。
“国师来了又能如何?难道你爱的人是国师?”
容修宴的眼神变得犀利。
方妃冷笑。
“皇上那么信任国师,只要国师说让我抚养皇太子,那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和皇上的孩子,我就是皇太子生母,皇上,臣妾已经不能生育了,好不容易有了皇太子你为何又将他从臣妾身边夺走?”
说着方妃将脸贴在容信殊脸上,年幼的容信殊这会睡的正安稳。
被方妃的脸贴过来,开始哇哇大哭,只见方妃一脸温柔的哄着他。
容修宴见此对着禁卫军打了个手势,禁卫军统领得到示意,悄悄上前想从方妃手里夺回容信殊。
但刚一接近方妃,就见方妃抱着容信殊坐在枯井边缘。
“别过来,小声些,殊儿睡着了,别吵到他了,他是早产儿,本就身子骨弱,这会倒春寒厉害,好不容易让他睡着。”
清念看着这样的方妃有种自己做的太过分的感觉,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孩子,如果没有她们让宴墨观回宫的那次计谋,方妃也不会如此偏激。
容修宴凝眉。
容修宴见清念这副模样有些气急。
“皇贵妃,你是想造反不成?”
清念走到莫婕妤身旁,拿过她手里的匕首。
“并未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来劝劝莫婕妤,莫要冲动。”
皇后冷笑。
“呵,莫婕妤冲动难倒不是你的指使?为了让你做到皇后的位置上,不惜拿皇太子的命威胁皇上,这种事是冲动做的出来的?”
清念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彻骨的冷意。
“皇后以为这是如何?难道是本宫意图谋反所做的决定?呵——这皇位本宫一句话就能让他换人,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容信殊不是皇太子吗?提携幼主登基可比辅佐容修宴要来的简单多。
皇后注意你的措辞,将军府并未对陛下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否则也不会选择主动上交兵权。
如果你不信,本宫不介意谋反给你看。”
听到这,容修宴不悦的看了一眼皇后。
“爱妃,既然没有此意,就快劝劝莫婕妤将皇太子放了,信殊还小,受不得如此一波三折。”
清念看向宴墨观,宴墨观轻笑,随后上前一步。
“皇上,皇太子命中注定要有此劫,此劫不渡将来可能谋权篡位,皇上,为了您,也为了皇太子,这次的事以皇后和莫婕妤的矛盾为由压过去吧。
将军府已经因为皇后不是皇贵妃娘娘不满的很,要是再因为这件事让将军府的人和您离了心,就得不偿失了。”
容修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听了宴墨观的话。
清念也将容信殊送回到容修宴手上。
“封后大典还未实行,既然如此那就将皇后贬为方妃,莫婕妤贬为莫贵嫔,两人禁足三月以儆效尤,至于皇太子暂时由月昭仪抚养。”
方妃看着容信殊的睡脸心有不甘,再被拖下去时憎恶的看了一眼清念。
清念倒是无所谓,和迟家是姻亲,从未指望方妃是什么好人。
月昭仪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