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后死的,贝老爷便背了这条命。若是她不自首,那死的便是贝老爷了。小翠感念你二位的养育之情,这才投了案。”
贝夫人说什么都不愿相信小翠是凶手,仍执着相信她是为了救老爷才做的傻事。白萧见她神情萎靡,也不多加打扰,带着花楹出去了。
花楹坐到院子中的秋千上,有些疑惑,问道“白萧,你是怎么怀疑小翠的?”
白萧站她身后,轻轻推了一下秋千,搭茬道“还是昨晚,她告诉我们的。”
“什么?”花楹思来想去,她昨晚没说什么呀。
“她说斛神节那晚,达玛托腰间佩戴的是绿色的玉石。可那晚我分明瞧得仔细,他带的是紫色的。在我们中原,这颜色只能贵人所用,因此我不免多看了几眼。我心中存疑,便出门找那阿布提询问了一番,他说他家少爷死时,腰带上镶嵌的是绿色的翡翠。那两个随从也说达玛托从贝府出来,便直接回了府,回府后衣服也没换,就拿他俩撒气了。”
花楹有些晕了,说“那到底是绿色还是紫色?”
“你想想当日厨娘的话,她说那晚见到过小翠与达玛托说话,可太暗,她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些什么。我心里就有了个猜测,那晚达玛托跌落在地时,腰上的玉石也掉了。他火气正盛,小翠怕他迁怒贝家,便趁着没人与他说几句话,想缓解他的怒气,恰好见他腰带松了,就给他拿了找了个翡翠扣上。我觉得小翠与达玛托关系不一般,今日便特意出去查探了下,这才知道原有这个隐情。”
白萧见花楹仍是不太相信,说“这样可好,咱去绣楼下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块紫玉。”
两人直奔绣楼,花楹找了半晌,终于在一株芍药的根茎部找到了那块四角正方的紫玉。
“哎。”花楹叹了口气,心底暗自希望白萧推测的是错的。
可天不遂人愿,当晚贝老爷就被放了出来,阿布提亲自把他送回了家。连屋外的守卫都撤走了。
老爷憔悴不堪,回来后与夫人抱头痛哭,又说“小翠那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她还这么年轻,何苦来哉!”
阿布提也有些哀痛,说“她交代的一清二楚。她恨少爷强占了她的身子,每次与少爷见面,都在茶水中下点毒。本想他死的不明不白,没想到连累了自家老爷,这才来说明缘由。”
贝夫人说“阿布提,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没有,我们二老愿意倾家荡产救她出来。”
阿布提摇了摇头,说“难啊,她在公堂之上说得明明白白,堂外的百姓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城主没有办法,这才放了人。如今他也恨的牙痒痒,到手的银子没了,估计小翠姑娘,凶多吉少了。”
贝夫人听完倒地不起,大呼佛祖救命。
贝老爷说“我在牢中见过小翠,她说她在房内留了一封信,我看完就知道她为何如此做了。”
花楹听完直奔小翠的房间,果然茶桌上放了一封书信。众人一看,短短两页,交代的一清二楚。
贝老爷看完涕泪纵横,直叫“冤孽冤孽啊!”
所谓“少年但饮莫相问,此中报仇亦报恩”。原来小翠的娘,便是那位被城主夫人打断了双腿的歌女,她名字便叫丹株。她腿废了,走不了路,没了谋生手段,在城中活不下去了。小翠便找了个小板车,小小年纪硬是把她娘带出了城,两人在城外找了个住处。
隔壁的张叔可怜她们母子,时常救济。丹株虽然命苦,但为了孩子,她不怨天不怨地,托张叔找了些手艺活儿,自己在床上也能挣些银子。小翠也很懂事,家里的活儿都干得井井有条。本以为就这样生活下去,谁知天热起来,丹株的腿开始流脓了,一天比一天疼得厉害。可家里哪有看病的银子。
小翠年纪小,六神无主,整日的哭。一天张叔说,村子里来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