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白萧接过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口,上好的雨前茶,真是好久没喝过了。他放回茶杯,悠悠开口道“李老爷,你既然爱女如命,怎会如此草率,向一个昨晚宿在妓馆的男人提亲?”
“这”
“也不管我年岁几何,是否成过亲,是否犯过科。”
仲叔明假意责骂道“放肆,李老爷看得起你,想把女儿下嫁于你,你倒好,说话没轻没重的。”他又扭头对李怀北说“李老爷,您别介意,这小子本事没有,就一张嘴,说话还不中听。这样可好,我先带他回去,您再考虑考虑,可别耽误了小姐的终身幸福。”
李老爷听出他的意思,这事儿暂时不可能,他依旧和善地点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这事儿真是奇怪,李老爷愿意放弃前程似锦的张县尉,反而听从女儿的意见,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难道说,李怀北也知晓了白萧的身份不成?
可这县城中,唯一有能力送白萧出城的,也只有李家了。
三人回到来凤阁后,仲叔明便与白萧商议对策去了。
花楹从进李家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过话。她看着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直等到月落满庭,花楹坐在二楼的窗边,手托着脸颊,直勾勾地瞧着月亮。
月亮又大又圆,跟山里的好像。“不知道师父、三郎他们怎么样了?是否也在看着月亮想我?”花楹暗忖道。
“小花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去听小玉唱曲子?”
“哎,仲大哥,我有点想师父了。”
仲叔明听完,也抬起头,看着月亮,似乎也在思念着什么人。
花楹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我回去还能见到师父,可仲大哥找了师父那么久,最后还见不到。我这样说,岂不是让他伤心?
仲叔明却低下头,看着花楹,目光带着些许温暖“你跟师父一起,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啦!”花楹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平时你跟师父,都做些什么?”
“那可多啦!师父平日里教我练功,带我识字。春天,我跟师父一起去山里采摘草药;夏天很热啦,师父便带着我,去昭马城喝冷茶,那个茶喝完,人都直打哆嗦,又凉又解暑;秋天,山里可美了,师父总是会酿些果酒,留着冬天喝。冬天的话,夜里很凉,师父会在围炉旁给我讲故事。仲大哥,北方冬天是不是会下雪呀?我还没见过呢,师父说它们白白的,落到哪里,哪里就变成白的,我可想看看了。”
花楹叽叽喳喳,讲到与师父生活的往事,好像怎么都讲不完。
“看来,侯爷生活得很好。”仲叔明出口道。
“仲大哥,对不起。”花楹有些难过。
“哈哈哈,你干嘛对不起。”他斜靠到窗棂上,看着远处,声音有些低沉“我自幼丧母,父亲续弦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过我。后来,我因缘巧合,得侯爷赏识,进了军营。他训练时虽然严肃,可私下,却待我们如父如兄。”
花楹听得入神,她还没有听过师父以前的事,想来师父应该很厉害吧!
“后来,侯爷辞官归隐,我总怕他遭遇不测。可如今,从你口中得到他的消息,我自然放心了。”他转过头来,看向花楹“见不见面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人,你知道他很安乐,便已经足够了。”
“是吗?”花楹想了想“可我若是见不到师父,我会很难过的。”
“你还小,没有经历过离别。花楹,这世间,分分合合才是常态,我把你们送离了临江县,也是要走的。”
“啊?仲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了吗?”
“我还有一大帮兄弟等着我回去,我若是不在,他们不一定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花楹想了想之前见过的那些其形各异的手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