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尤殷勤的招呼白萧坐下,说“公子你有什么想问的,我老林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萧说“你认识我?”
“您贵人事忙,当日是我送小姐去的回心亭,曾远远地见过您一眼,公子一表人才,实在让人过目不忘啊。”
“那与我一起去的公子,你可还记得?”
“再见应该能认得出来。”
“我问你,你那天之后,可还见过他?”
林大尤想了想,摇头说“不曾。”
白萧有点儿失望,又问道“你家小姐死的那晚,马厩里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这”林大尤犹犹豫豫,似乎是不想说。白萧又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说“我听闻小姐死的凄惨,心里委实难过,还请你如实相告,若我能抓到凶手,必定重谢。”
林大尤左右打量了番,才偷偷将银子塞入怀里,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小姐那辆马车好像出去过。”
林大尤在李府干了十几年,平日都在马厩里喂喂马,给小姐赶赶车。李府的马厩不在府内,是在外面盖得屋子。
他今儿一早来到马厩时,看到小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脖子处又有淤青,吓得他两腿发抖,正颤巍巍地准备叫人时,忽然瞄到了平日里小姐乘坐的那辆马车。他昨晚临走之前,明明将马牵到了马厩中,可现在这匹马正套着蹶子,站在车旁边吃干草。林大尤一看就知道,这马车肯定昨晚出去过。他怕自己惹祸上身,本来小姐死在马厩他就脱不了嫌疑了,如果被人发现马车的事,小姐又不会赶车,还不是得找上他的麻烦。他索性又偷偷把马牵了回去,把车归置好,这才叫了人。
白萧听完,问“你家小姐的车,与别的车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家小姐事事要强,自幼不喜与人用一样的东西,就拿绣花来说吧,我听说都是老爷特意请的安林府的绣娘来教的,只为了绣法不与城中的小姐相同。这马车更不用说了,她嫌寻常马车粗大笨重,特意找人雕花打磨,车轴都比一般马车小上几分。”林大尤说到这儿,叹气说“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哎,红颜薄命啊。”
“老人家,之前你有发现过马车出去过的事吗?”
林大尤摇摇头,说“小姐晚上很少出去,即便出去,也都是叫我赶车,这事儿我还是头一次发现。”
“你家小姐,出去都干些什么?”
“一般都是去铺子转转,有时也会与些公子见见面,你也知道,我们小姐长得漂亮,狂蜂浪蝶可不少,就连那个张县尉,都在打她的主意呢。”
“她与张文虎,关系怎么样?”
“这我可就说不好了,他俩见面我都在远处守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小姐脸色不错,与那张文虎竟能说说笑笑的,应该不差吧。”
白萧打听一番,让林大尤把知道的吐露干净。他酒也没喝,离开酒家准备去李府一趟,兰心从身后叫住了他。
兰心气喘吁吁,说“公子,仲大哥让我来寻你,让你千万先别去李府,他有要紧事找你商量。”
白萧问她什么事。
兰心正想说,突然巷子里飞出来一颗石子,正中白萧的手臂。白萧以为是孩子胡闹,不予理睬准备离开,手臂上又一阵吃痛,原来是一颗更大的石块砸了过来。
白萧向巷子里头看去,只见黑暗处隐藏着一个人影,看不分明,只看到一只小手,正对着白萧挥舞,示意他过去。白萧心中一动,按着剑把向巷子深处走去,留下兰心站在原地干着急。
白萧越走越近,那黑影突然冲出,白萧立马拔剑向他砍去。快砍到他时,黑影迅速闪过,并急忙嚷道“白萧,是我。”
长剑应声落地。
白萧上前将他扶起,借着月色一打量,正是失踪了一天的花楹。她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