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你的冷漠,你的疏离了。”
华元翎目光呆滞地望着楚郩,一时间竟没能消化掉他的言语,只觉得万分荒唐,她想辩驳,,却又无从辩起,年幼时的一幕幕走马灯般的从自己面前闪过。
“凤后,我求求您,求求您为父君做主,”
“他是被冤枉的,他不会害玉贵君的孩子,他是被冤枉的啊,”
“凤后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只能找您了,您帮帮我吧,”
............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袒护他?”
“那个恶毒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包庇他?我都找到证据了,我已经找到证据了啊!”
“你跟他都是一丘之貉,呵,亏我还尊你如父,实在不值,”
............
“翎儿,后宫之事亦是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翎儿,你平安无事便好,”
“翎儿,你太任性了,你可还记得你是华荆的太女?”
“翎儿......”
“......”
是从时候起,那个男人不在温和的喊自己“翎儿”,而是冷冰冰的“皇帝”了?
“胡,胡说。”华元翎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撞在桌沿上,身形晃了晃,“怎么可能,不是意外,居然不是意外,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人,会有人,”
“会有人为了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打掉自己唯一的血肉?在那让人窒息的深宫亲手打灭唯一的希望?”
“......”林公子您别说了,杀人诛心呐!
杨珏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出去!林锦!”皇帝疯癫地大喊:“够了,你给朕滚出去,滚!”
林锦站在账外,看着静静守在账外的楚郩,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来。”
楚郩对他伸出手。
狸子穿着一身破烂的黄袍,鼻青脸肿的站在她身后,含糊不清道:“少君威武!这皇帝真不当人女,偶都替小叔叔不值当。”
“小叔叔人多好啊,又温柔又好看,说话也好听的不得了,”
楚郩握着林锦的手侧头看她:“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楚郩你还是人嘛?你看看我为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都成,嗷嗷,”狸子大叫这跳开,边溜边怒骂:“你真下脚啊?狠心的女人!”
昨日在翎花院见到太后,他像是突然苍老了。
但他其实只是不用在强打精神,放松下来而已。
林锦忽然就很难过,很想问问皇帝她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把曾经风华绝代的小叔叔逼成了这般模样?
他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倒是意外的畅快。
“如意。”
楚郩看着他微红的眼睛,问道:“要不要我把肩膀借你痛哭一场?”
“不必,”林锦被她气笑,“那些叛贼可处理干净了?”
楚郩摇摇头,“那成飞燕上钩了,不过太能藏,暂时找不到,清理了一些暗中埋伏的刺客,但还是要小心为上,北山下有暗渠,四通八达,容易藏人,找起来太费神。”
“还要做饵吗?”
“不用,”楚郩沉声道:“那成飞燕有不得不杀皇帝的理由,她自会跳出来,只要解决了她,其他人基本构不成威胁。”
林锦皱眉道:“幕后主使是和如意一样的人吗?这局未免做的太大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着,此时与我脱不了干系。”楚郩沉吟道:“很多事情我有一点思绪,但并不清晰,等我确认了之后再详细与你说。”
“好。”林锦顿了顿,又问:“那崖底,不能用火烧了吗?我总觉着北山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