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平摇摇头接着躺在树下乘凉感慨着儿子大了就是好,自己一把老骨头可以歇歇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头了。还是老村长说得好,到了大麦村只要让全村的人家家有余粮,那日子就会舒服很多。
大麦村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好多了,家家户户有余粮。在荒年来的时候,不至于叫苦连天的。
陈长平记得自己刚刚接手的时候不是这家有问题要他去解决,就是那家没饭吃了要他接济,一天下来满村跑不说还吃不上一口热饭。哪像现在家里的地有儿子照看,每年女儿女婿还带着孩子来和自己过节,这小日子美美的。
祁守任听完祁慧娘的话跑来祁老太太家瞅瞅发生了啥,这进门就看着祁婉雪红着眼睛在缝着什么东西。
“婉雪啊,你这是干嘛呢?”祁守任慈祥地问着。
祁婉雪吸吸鼻子看着眼前的老爷爷说“老爷爷,我在补嫁衣。这嫁衣是五姐绣了好久的,现在它碎了。”说着说着小嘴瘪了起来,眼睛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滚落在衣服上。
祁守任看着祁婉雪手上的红布,仔细打量了一下,神色越来越凝重。眼神犀利地看着祁婉雪问道“谁干的?”
祁婉雪指了指她屋说“娘干的。”
祁守任闻言到祁婉雪的屋里看见卢芬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紧盯着地上的碎布。紧皱着眉头严厉地说“卢芬,你这是想干啥?”
“你们不是说我家筱筱命好吗?我这是在等好命的人把我儿子带回来。”卢芬淡淡说。
祁守任看着这烂摊子,指着卢芬说“那也不用这么做啊!你看看你这干得什么事?这女人嫁人可是天大的事。你这不是咒你自己女儿没人要吗?”
“她本来就没人要。”卢芬面无表情地说着。
“够了。”祁老太太在王佩兰的搀扶下到房前正巧听到这句话,祁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喊道。
祁老太太指着卢芬说“卢芬。你这样比吴慧还可怜,比秦家还可恶你知道吗?吴慧可怜就可怜在丈夫死的早,秦家可恶就可恶在仗势压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秦家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秦家在好,那也和筱筱退亲了。就算秦余淮没死,筱筱也嫁不到秦家去,门不当户不对的,有什么好嫁的?到头来还不是要被人嫌弃退婚。”卢芬反驳着。
“啪。”
气急的祁老太太打了卢芬一巴掌,指着卢芬“愚妇,比吴慧还蠢。秦余淮要是没死,筱筱和秦楚君早就成婚了。你以为秦家那些老东西为何那些年不提,要等秦余淮丧期过了,才刚压着秦楚君来和筱筱退婚?你真以为秦余淮没点本事就敢娶吴慧,你的闺中密友,还和你定下娃娃亲?
祁老太太冷笑了一下“老婆子我给这给你这个愚昧无知的蠢妇好好说说,当初我同意筱筱退亲,一是为了筱筱好;二是为了还秦余淮对祁家的恩情。若老婆子强势让筱筱嫁到秦家去,不出二年筱筱将是一副白骨,秦楚君到现在还没个功名在身上,那什么和秦家那些老狐狸斗?他连他娘都护不住,还想护住筱筱?你白日做梦去吧。”
“不可能!当初吴慧可是说了那是她儿子要退婚,而且,而且娘你也说了秦家不好惹。”卢芬辩解着。
“哼,鹂娘我之前还觉得你这儿媳妇是个精明的,现在看来真是糊涂的。”祁守任说完看着卢芬摇摇头。
“你真以为吴慧是不敢见你吗?改日你好好去白阳城打听打听,自从秦余淮死后,你这小姐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祁老太太说完闭上眼睛平复心情来。
留下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卢芬不停地摇头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奶,你先消消气。族长,你也是,先消消气。娘,你还是听奶的吧。别闹了。”王佩兰说着,这几天闹得她头疼的厉害。每日夜里都要被娘的哭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