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鲁国先无礼的,你能做初一,那也别怪汉国做十五。
有来有去嘛。
等不到汉军,光靠一个个城邑的死守,总归不是个事情。
只是随后一系列的变故,让鲁国直接被干废。
国君没了,中央权威彻底崩溃,地方势力就算再怎么忠心,也得自行其是,这就导致地方城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自己募兵组织防御。
武装力量扩充容易,再想要裁剪,那就难了。
加上与此同时,齐国人的乡元帅妫田,身为断后的总指挥,居然将齐国的文姜公主,送到了汉子李解的房中,场面就微妙起来。
这个消息,是真正促使宋国老牌贵族们,忙不迭地拜谒老皇善的根本原因。
原本李解在泗上逗留,只有宋国送出去了人间绝色,谁还不知道南子公主的美貌、才华?
便是老齐侯没死的时候,也不得不称赞,若是有诸侯娶了南子为妻,以其为夫人,必能兴其国。
这样的人间绝色,宋国人也不是谦虚,天下间也找不到几个。
结果短短时间,齐国人就填补了这个空白?
“诸君来意,老朽已然知晓。”
老皇善拂须感慨了一声,他须髯皆白,这几日头发又掉了一些,要不是江阴会馆送来的嫩豆腐、蜂蜜,吃起来实在是好,他最近连食欲都没有。
捧着一杯淮南绿茶,茶香不浓郁,甚至还有点清淡,而且还有送来的花苞,混杂在茶叶中,感觉非常的不错。
“汉伯极好绝色,此事,诸君皆是知晓。”
这种事情,原本难以启齿来着,最近因为李解,列国聊起这种事情,居然还挺习惯的。
贵族圈子中,闯入一头凶神恶煞的猛虎,这感觉,当真是让人难以适从。
可不适应也得适应啊。
“若是以往,宋国得一夕安寝,倒也无妨。如今,有齐国文姜公主在,只怕不易。”
“此言甚是,司城乃是大宋国栋梁,如今局面败坏,还需司城主持大局啊!”
“某时常往来傅城、薛城、沛县,只论征讨诸事,倒是未闻汉伯如何提起,唯有汉伯麾下虎狼,时常叫嚣‘一统天下’。如沙伯哼之流,欲再现泗水之畔,聚歼三万之故事。”
“非止沙哼,‘五步见血沙仲哈’亦是如此。再有汉使魏子羽,此乃晋人,却先筑城龙背山,后扶持邾娄公子黑耳。其巧舌犹如簧也!”
魏羽如今扬名诸侯之间,就是他那条灵巧无比的舌头。
先后说服了齐国、宋国的前线将领投降,尤其是像灵姑戈这种出身越国的齐国将领,投降之后的待遇大增,对齐国内部,是一种重大打击。
老齐侯麾下的武装力量,有不少就是国家灭亡之后的流亡份子。
这些流亡份子,往往有着非常不错的人际关系,或者非常不错的专业技能,给齐侯卖命,是一种投资,也是一种交易。
现在,齐侯嗝屁了,交易的对象不在,下一任齐侯,毁约简直是铁板钉钉。
双方互信的基础根本不存在,新任齐侯是什么模样,背后是谁在支持,上台之后,对原先的密约又有多少了解,谁知道?
这些事情,都加剧了齐国内部国际势力的衰退,灵姑戈只要一天不死,一天日子过得挺悠哉悠哉的,齐国就需要更大的成本来维持内部平稳。
可现在是加大维稳成本的时候吗?
新君未定,各方巨头的厮杀,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谁扶持了国君上位,谁就是齐国将来的大拿。
这种情况下,齐国大部分处境本就复杂的外国军官,甚至越是自带干粮自带小弟的外籍军官,越是感知上极其难受。
既要防备齐国的打压,又羡慕灵姑戈的叛逃。
更要命的是,灵姑戈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