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陆龟略一思考,立刻又对每一路司马详细地作了安排:第一路赵破奴部以一万人马西行古浪中部,占领台岭高地。
第二路徐桦部以一万人马北上,袭击姑臧之敌,第三路仆多部三万余人由他直接率领,直捣濮王庭。
五万人的骑兵队伍,这是陆龟出兵前,经过严格考虑的结果,对于北戎人的长线牵引,五万人足够了。
再加上减少战耗。
这是陆龟对胜利的保证。
他的自信允许他减少包围的强度。
因为兵力可以靠声势伪造。
在其他将领一般要求兵多将广的大趋势下,陆龟的自信,成了一种独特的风向标。
陆龟激励道:“告诉将士们,古浪草原牛肥马壮,不想吃糇粮,就奋勇杀敌,打胜了咱们就吃好的!”
“诺!
徐桦不敢怠慢,仔细听清楚,保证一字不忘后,迅速传令去了。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只待了半个时辰的山洞,很潇洒地扬起手中的马鞭,冲下山坡,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在大漠征战的日子。
激发了陆龟心中的野性。
黝黑的面庞衬出双目十足的侵略之色。
尽管周围漆黑一片。
但这并不能阻挡陆龟。
往前望去。
骑马跑过的徐桦突地菊花一紧。
马鞭打地更勤了。
横亘在漠南草原北缘的峡谷,有如上苍垂落在人间的一道巨大的石壁,惶然不可直视。
这石壁不但分开了河水与内陆水系,也把世居在这里的北戎人与外界隔开了。
这群北戎人之中,有一支大军作为上谷诱敌的中线,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即使是引诱不成,他们也可以兵力支援接收粮肉,保持前线的化诱为攻。
只要每天赶着牲口懒散地漫步在辽阔的草原,看一眼心中的“母亲峡“在蓝天下的雄姿。
北戎人就能够触摸到太阳的温暖,感受到大地的恩泽,就从虔诚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份安逸的惬意。
当陆龟收复漠南和转战漠北的时候,当左屠耆王和呼韩浑琊所率中线大军,在峡谷与楚主力军展开大战的时候。
濮、狐奴部落的子民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楚军的存在,大战对他们来说依然很遥远。
他们过着平静的日子太久了。
从来只有他们往外扩张的份。
那里会想到往昔被动防御的楚国。
今日却敢大军纵穿北戎。
把他们狠狠地凌辱。
衣袖乱飞,不敢反抗。
他们非常自信,据卧底的传讯,飞鸟都过不了的祁连山,这就是对楚军来说,若要神不知鬼不觉,便相当于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屏障。
可是战争来了,就在这个秋天,猛烈地打破了濮人的酣梦。
楚军越过峡谷之时,濮人正在举行盛宴迎接北戎太子乌维。
此战,从一开始,就是碾压局。
从北边来的陈汤大军以极高昂的气势向下碾压,而陆龟仅需阻了北戎人逃亡的退路,就可以守株待兔。
在包围圈中。
任濮王如何的挣扎,始终未能突围。
关门打狗的陆龟看着如虎狼般的楚军堵杀着拼命的北戎兵,神色不变。
直到他在包围中看到一个熟人。
冯娇儿,那个“天绝道体”的拥有者,入宗考核的头名。
她现在是一个北戎的当户。
修为通天三阶。
低昭苏老婆一阶。
“蛮女”冯娇儿初见陆龟与王昭苏时也很惊讶,但身在战场之上不好交谈。
便寻过来与王昭苏争斗。
王昭苏也不示弱,当初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