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竟然将手伸到了货运行里,竟然半夜偷偷摸进账房偷钱,谁知被逮了个正着,被货运行的人打了个半死,还送进了衙门。
现在衙门的人找上门来了,大家才知道周老大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衙门的差役现在还在周家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花二喜问道。
林舒窈顿了顿,她是真的不想管周家的破事,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刚下过雨,天气有些凉,林舒窈回屋披了件衣裳,才出门往周家去。
还没走到院子口,就见到周家院子口围了不少人,园子里面传来钱氏那哭天喊地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院子里站了两个官差,钱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房的两个孩子在一旁扶着她,院子角落,周老二和吴氏一声不吭。
“弟妹,弟妹,你可算来了,你快想办法将你大哥赎回来。”钱氏一瞧见林舒窈,就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
林舒窈却是不为所动,只神色淡淡的将钱氏推开。钱氏见他这作派。心里更是一阵绝望,如今他们已经分了家,林舒窈性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硬了,不是当初她想打便能打,想拿捏便能拿捏的了。
那两个差役见钱氏扑向林舒窈,还以为林舒窈是周家的当家人,看着她道,“周老大因为偷盗人赃并获,现在已经关进了县衙大牢。”
林舒窈点头,“然后呢?”
“因为周老大是偷盗未遂,根据律法,是可以赎出来的,赎金二十两银子,你们若是要赎他的话,明日一早拿上钱去县衙赎人,不然就按律法判刑。”
林舒窈笑了笑,“差役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这情况了,这二十两银子我们是绝对凑不出来的,至于我大哥,偷盗成性,我们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就按律法处置吧。”
钱氏一听这话,脸色惊了惊,紧接着便号啕大哭了起来,指着林舒窈就骂道,“你这贱人,你胡说什么呢,若是吃上官司,咱们家便是毁了。”
林舒窈冷笑了一声,“那大嫂可有什么好主意?还是你能拿得出来二十两银子?”
“我”
“既然没钱,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不、不行!”钱氏想也不想的就摇头,“不能吃上官司的,若是吃了官司,栓子跟柱子有一个吃牢饭的父亲,那他们这辈子就完了。”钱氏一个劲儿的摇头,拉着林舒窈的衣袖道,“弟妹,弟妹,你再借我二十两银子好不好,你大哥要是被判了刑,对辰辰的名声也不好,弟妹,你帮帮我们。”
林舒窈转过头,看着钱氏,眼里既有同情又有厌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周老大坐不坐牢又有什么区别,她难道还真的以为,只要将周老大赎出来,周家就能像恢复以前那样?这十里八村的,还有谁不知道周家的这些破事儿?周家的名声早就毁了。
“大嫂,大哥已经犯了盗窃罪,且之前又有在赌场欠银子的事儿发生,若长此以往,再多来几趟,恐怕咱们长着三头六臂,也难以替他还债,如今他再次因为偷盗进了大牢,此罪又不致死,且还能给他一回教训!”
钱氏还是摇头。
“你就算不愿意,可也要想想两个孩子。大哥若是不狠狠的吃一回教训,这毛病是改不了的,你想看着日后栓子和柱子每日累死累活的四处给他收拾烂摊子吗?大哥的篓子一次比一次捅的深,长此以往,日后不知道还要惹出什么祸事,说不得把全家人搭进去都是有可能的,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大嫂可要想清楚了。”
钱氏还有些犹豫,然而一旁的栓子却是突然站起身来,捏了捏拳头,脸色既是难看,又是有些异样的淡漠,他对周老大这个父亲早就已经失了望,可心里总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希望他能悔过一些,但若这回的事情当真是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