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桀。
桀刚想退下,闻言脚步一顿“楚姑娘误会了,这是药膳。”
“死都不怕,还怕喝一碗药?不是说占用了楚暖的身体,喝了这碗药正好现出原形。”郁泓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手指上血玉扳指,平静的看着眼前人。
目睹了楚暖昨晚的胡说八道,桀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已经不能直视眼前的人,赶紧撤离战场。
楚暖夹了一块胡萝卜塞在嘴里,点了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的样子。
心里已经慰问了郁泓的祖宗十九代。
不就是一碗药?
小意思。
就当是喝鱼汤了吧。
一张好看的小脸在灌了半碗药膳后,眼睛直接皱成了一条线。
强忍着反胃,将剩下的喝了下去。
这一刻,楚暖终于体会到哑巴为什么吃黄连有苦吐不出的滋味了。
桌上根本没有甜食,她只能一个劲的塞蔬菜。
郁泓压下胸腔那点笑意起身离开了。
迈着大长腿去了船尾的临时厨房。
桀正在收拾残渣,嗅到熟悉的气息,赶紧退到一边“爷,还有什么吩咐?”
郁泓打开药炉“黄连还剩多少?”
桀从暗桌下面拿出一个布袋,在里面翻了翻“就买了两包,只剩下这点了。”
其实这个药炉都是郁泓从紫一阁顺来的,只为了惩罚某人,特意去药房买了黄连加了进去。
“放均匀,保证到武当没碗药里面都有。”郁泓沉声交代。
桀眼角疯狂的抽搐了几下,低头应了一声是。
只剩下半包了,看来他还要想办法去买黄连回来。
其实楚暖一点都不怕苦,要不然他家爷也不会用这招!
郁泓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船舱内摆了一张书桌,他便在上面批阅各种折子。
蛛网送来的消息,他均要过目。
楚暖见船板上的被子,吃过饭干脆窝在上面晒太阳,发呆。
好不悠哉。
快要到晚膳的时候,她似乎觉得不对劲了,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禁想那一大桌子菜,都是自己在解决,郁泓那厮没怎么动筷子呢。
可是,他想要自己的性命,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用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
痛渐渐加深,她感觉后腰也隐隐作痛。
干脆倒在被子上,像是虾一般,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额头开始冒汗
楚暖生气的在被子锤了一下。
那碗药果然有问题。
小人。
原本在处理事情的郁泓,微一抬头便能看见楚暖的背影。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视野没了她的影子。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门口。
看她躺在被子上,他扶了扶额,能吃又能睡,胡说八道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样活着也挺好。
刚想转身,他却注意到她微颤的肩膀。
这是哭了?
不自觉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在距离五六步远的位置,她嘀嘀咕咕的声音异常清晰。
“郁泓我跟你没完,暗算老娘,欺负一个病人算怎么回事,等我好了,定将你打的满地找牙,我要敲碎你那破面具,自以为是的小人嘶疼死老娘了,我丫的居然想哭。”
腹中的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她只能靠骂郁泓分散注意力。
骂着骂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这种感觉,简直比敌人捅了一刀还要疼。
一波儿接着一波儿的。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将你丢水里喂鱼!”
郁泓的声音忽的在耳边响起,楚暖不服气的回头瞪他。
一回头撞入郁泓眼中的便是一张湿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