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小了,容不下两个人。”
“还当我愿意跟你挤一间似得。”赵元祈白了他一眼,“这里可是我家,要出去也该你出去!”
“也好,这破地方我也待够了,不过,在出去之前,你先陪我喝两杯吧!”
说完,他回身打开了门,二人一起进了屋,赵元翌坐下来,倒上早已暖好的酒斟了满杯,自己端在手里“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你自己倒吧!”
赵元祈端过酒壶也倒了一杯“三哥,你何故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酒?”
赵元翌捻着酒杯笑道“这里连个地龙都没有,喝酒能暖暖身子。”说着,噙在嘴角的笑化成苦笑,仰起头一饮而尽,“再说,我心里也不畅快。”
“为何不畅快,莫非对叶慕九……”
“你以为我是你,整天只知道儿女情长的。”他打断了他,又自斟了一杯端在手里,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告诉你,现在还不是坦白身份的时候。”
“……”
“你杀了江州军右先锋,那个姜东也跑了,相信不日江州军就会有大动作,你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犯糊涂。”
“可是三哥,阿萌她早已忘记了过去,她和江州军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是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傻好,这哪里像那个雷厉风行,征战沙场的大将,倒像个未经人事,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赵元翌放下手里的酒杯,突然严肃了脸色,问了他一个早就给过他答案的问题“元祈,倘若有一天父皇知道了姜辞的身份,你会舍弃她,保全自己吗?”
“三哥,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变。”
他端起酒喝了一口,辛辣的酒灌入喉间只觉得有丝许发苦,他笑了笑“我不过是白问一句,对了,那隳原什么时候到你府上?”
“至少还得大半个月以上,三哥你问她作甚,莫非?”
“对!”赵元翌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我想带叶慕九回长陵,让隳原帮她医治。”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信阿萌的医术?”
“那元祈你呢,你信吗?”
“我……”
“你也不敢完全相信,不是吗?”
“……”
“否则,你为什么不将沅儿带到这里,让姜辞帮她医病?”
“……”
“因为你也不确信,到底她是医好了叶慕九,还是害了叶慕九变成如今这副痴傻模样?”
赵元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颔首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我相信阿萌救了叶慕九,在此之前,你也听说了,叶家不知请了多少名医,还求叶贵妃寻了宫里最好的御医,没一个能救她性命的,可是阿萌做到了,所以她医术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未必比那个隳原医术高是不是?”
“……”
赵元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赵元翌又放下手里的酒,站起来朝着漆黑的窗外凝眉望了一会儿,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好半晌,他突然转过身双手按在桌沿,看向赵元祈。
“元祈,既然我已经插手了叶家的事,就要管到底,我不能让叶慕九一直这样痴傻下去,姜辞她虽然救了她的性命,却无法真正医好她,所以,我要带她回长陵试一试。”
赵元祈沉吟了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至少要等到阿萌说可以让叶慕九离开之后,否则在半道上出了事,三哥你做的这一切就全白废了。”
“……那就……依你所言吧!”
其实,他既讨厌这个逼仄的地方,又有些喜欢这个逼仄的地方。
很是矛盾。
二人又喝着酒,秉烛夜谈了一会儿,赵元翌方才离去。
贵为皇子,在这种杂物间住了这么多天,也实在难为他了,在镇上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