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奴人这次突袭，是不是与那些有残疵的军械有关？”

秦子呈笑地有些讽刺，“连你一个朝堂之外的人都能想到这一点，你说父皇会不会想到？”

凤无妖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总觉得他这情绪有些不太对。

“可是偏偏就有人三番五次地想要翻案，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望明关失守是巧合，我们和洪阳关被袭也是巧合，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掩盖这一切？”

“望明关死伤惨重，数万条人命，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可以掩盖的！”

秦子呈的情绪已经明显有些激动了。

凤无妖也知道多说无益，很多事情，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就好像是望明关的事，现在朝廷已经派大军前往收复，可是接连对战了几场，都是没有什么进展。

照这样下去，望明关的收复，难上加难。

时间耗地越久，那些被囚于杨城的百姓们，将会被凌辱更甚。

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是秦子呈身为皇子，却无能为力，怎能不自责？

“不是说小胜了两场吗？”

秦子呈笑地有些无奈，“不过是报喜不报忧罢了。望明关失望，杨城陷落，父皇的心情自然是相当地糟糕，这个时候，若是有一两个好消息送上去，自然是可以让皇上的怒气平息一些，可若是再送上战败的消息，那父皇定然雷霆震怒，谁能顶得住？”

凤无妖沉默半晌，“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秦子呈见她情绪有些不对，“想起什么了？”

凤无妖的头微微仰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当年有一位王，特别强大，特别英勇，他很任性，不肯娶家族里为他安排的女子为妻，执意要娶一名异族人为后，此事在魔，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人数次去暗害他心仪的女子。”

秦子呈表情有些凝重，他总觉得凤无妖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儿，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凤无妖此时的眼神和表情，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透露着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悲伤，还有兴奋。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结合在一起，竟然诡异的和谐！

“后来，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竟然和异族人联手，将那个女子害死，迫使她和王分离了百年，最终，王找到了女子的转世，然后娶她为妻。而王在迎娶王后的前一个月，大开杀戒，那段日子，整个国土上都泛着一股子血腥味儿，让人时时刻刻都能知道，王的强大。”

秦子呈听出来了，这更像是一个神话故事。

“人死后，果真可以轮回吗？”

凤无妖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不信？”

“我不信这个故事，可是我信你。”

这话听上去就矛盾。

可是再细一琢磨，又不矛盾。

因为凤无妖说的原本就不是真实的，毕竟，她并没有透露出自己讲的其实是魔族的事。

凤无妖有所隐瞒，也有所修改，所以，秦子呈说不信，倒也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