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嬷嬷一边打着,一边数着打的数量。
这一棍棍棒子打在林婉柔的背上,每一下都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被打出来了,可是林婉柔一直咬牙忍着,一声也没喊。
“……十四、十五……”板子继续地打着,林婉柔感觉到背上已经有点血肉模糊了,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
“……十九、二十。”这二十棍终于打完了,林婉柔松了一口气。
“林女官。”秦嬷嬷一把抓起了林婉柔的头发,“真是有骨气,一声都不喊。一会儿解绳子的时候你也忍住啊,千万别叫。”
秦嬷嬷松开了林婉柔的头发,走到绑在林婉柔背上的绳子边蹲下,“林女官,你可忍住了。”
把细一点的绳子有间距的在杖刑之前绑在要打的部位上,这样一是可以让这顿杀威棒既起到作用,又能暂时不伤及犯人的性命,只受一点点皮肉伤。二是杖责的时候绳子会和衣服血肉黏在一起,杖刑结束后再快速的解开,绳子离开身上的那一刻疼痛无比,这也是慎刑司的一种独特的刑罚。
“你随便吧,我现在在你们手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林婉柔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好,你等着。”秦嬷嬷开始一圈一圈的解开绳子,每解开一圈,林婉柔都有一种身上的肉被撕裂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秦嬷嬷将绳子终于解完了,缠了足足有十圈,林婉柔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疼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一直忍着不叫出声来。
“林婉柔,你还真能忍啊,我对你刮目相看啊,希望你晚些审讯的时候,你也能一声不叫。”秦嬷嬷用鞭子冲着伤口又打了一下。
“好了,把她押去牢房关起来吧。”那两个嬷嬷直接将林婉柔架起来拖回了牢房,林婉柔脚踝上沉重的脚镣与暗牢的沙土地摩擦的沉重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牢中回响。
“进去!”两个嬷嬷推了林婉柔一把,把林婉柔推倒在牢房中,转身用铁链锁住了牢门。
林婉柔艰难的爬了起来,望着只有手帕大小的窗子射进来的一缕微弱的阳光,伴着摇曳的烛火,眼泪渐渐的流了下来……
——雄政殿
孟贤枫回到了雄政殿向皇上复命,“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上漫不经心地翻着手边的奏折,“慎刑司审的怎么样了?”
孟贤枫眉头皱了一下,“回皇上,慎刑司审林婉柔什么也没审出来,林婉柔还是坚持说毒不是她下的。”
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向孟贤枫,“没审出来?用刑了吗?”
“回皇上,打了二十棍杀威棒,但是……”孟贤枫吞吞吐吐的。
“但是什么?”
“她不仅什么都没说,而且杖责的时候一声也没叫。”孟贤枫答道。
“哦?”皇上的嘴角抖动了一下,“朕倒是小看她了,倒是个硬骨头。李诚,传旨慎刑司,务必撬开她的嘴,把她的真实身份和入宫的目的都给朕审出来。”
“奴才遵旨。”李诚退了出去,前往慎刑司传旨。
“皇上,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贤枫低头行了个礼。
“说吧。”
“皇上,臣认为,这个毒不是林婉柔下的。”孟贤枫答道。
“哦?有什么证据吗?”皇上质疑孟贤枫的看法。
“回皇上,臣在搜查时发现,毒粉就压在桌子上的茶壶下面,只要搜查,就一定会看到,是不是有一些太明显了?还有就是,林婉柔为什么要在自己准备的茶水中下药呢?这就会引火烧身啊。她今日一直待在御膳房,下在别的膳食中不是更好吗?再者说,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有试毒的银针,就一定会被发现,她又为何会犯险呢?所以臣认为,林婉柔下毒一事多有疑点,还请皇上明察。”
“你说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