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作新政之刀,甚至怒江郡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已经为他谋划好了下一个位置,艳州下都督。”
“国君对张?的器重和栽培确实很用心,就让他做两次酷吏,一次在东江城,一次在怒江郡。之后就要艳州培养他大局观,让他在外交和军政有所建树,确实想要将他当成肱骨之臣,结果张?在怒江郡败了。”
“在我们眼中,张?已经极度厉害,夺走了另外一半的雷洲群岛。力挽狂澜,阻止局势朝着最崩坏的方向发展,其实谈不上失败。”
“但是在君主的眼中,败了就是败了,他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张?一败,新政受到大挫,国君颜面大失,从他心里真是恨不得立刻将张?杀了。”
“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了,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贪腐罪名把张?关在大理寺监狱里面,也不审,也不判,也不放,就是雪藏起来。”
“如今新政要暂停了,我玄武伯爵府要隔海为王了。对于国君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君威和颜面。”
“所以他要杀得血流成河,让人闻风丧胆。”
“它如同一只老虎要回窝的时候,反而故意咆哮山林,要让群兽跪伏在地上不敢声张。”
“如果他真的要打要杀,反而会态度温和,嘘寒问暖。若是它打算收回爪子,反而会杀气凛然,震慑四方。”
“所以只要我一进京,接下来册封岳父的旨意大概就会下来了。”
沈浪这一分析,玄武伯等人顿时叹为观止。
原本对国君最近的一些举动,实在是雾里看花,不知道这位至尊想要做什么。
而且也充满了忐忑和胆寒。
甚至玄武伯差点准备透露出和吴国谈判的风声,差点就要将这个压轴的招数使出来了。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国君的虚张声势,对金氏家族的疯狂试探。
如今听到沈浪的分析,眼前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而且就算国君不召我进国都,我自己也要去的。”沈浪咬牙切齿道“苏剑亭竟然冲入我们家中,不但杀死了一百多人,而且还伤了岳母大人和木兰。这个仇若是不报,我还有什么面目耀武扬威啊?不将苏氏家族斩尽杀绝,我也不配做木兰的夫君,不配做岳母的女婿了。”
这话听得苏佩佩心花怒放。
“杀,杀光他们。”岳母一直是爱憎分明的,和玄武伯性格相反。
玄武伯道“浪儿,如果国君想要试探,为何不召我觐见呢?那样才更加名正言顺啊。”
沈浪道“您是怎么样的人,国君一清二楚。而我是怎样的人,国君还不知道啊。他要确定,我们家究竟会不会反。”
这话说得再对没有了。
玄武伯这人,不但国君看得清清楚楚,其他所有人都了解。
就连唐仑被玄武伯俘虏之后,也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玄武伯答应放唐仑走,对方也立刻相信了。
连敌人都绝对信任你,岳父大人这样的人品,沈浪也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无奈。
换成沈浪?
切!
你说的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能信。
这两人的人品,一个是正无限,一个是负无限。真不知道这对翁婿怎么会相处得下去。
沈浪道“所以,我们金氏家族造不造反,关键在于我,而不在岳父。国君召见我,就是想要看我有没有反意。而且也希望我这个祸害离岳父大人远一点,免得让金氏家族再扩张下去。”
苏佩佩道“那国君大概要失望了,造反这么累人的事情,我不喜欢,浪儿也不喜欢。”
沈浪道“可不是嘛,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两个目的。第一,享受荣华富贵。第二,天下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