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当然认得。
每次王族大喜,逢年过节的时候,金卓虽然没有亲临国都,但是都会送来贺表。
每年光奏折,就不下十几份,国君对金卓的笔迹当然熟。
沈浪道“陛下,这封密信是假的,有人模仿了我岳父的笔迹。”
国君心中很复杂。
他当然知道这封密信假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作为君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他拖了金氏家族几个月不封侯,金卓恼怒,气急败坏之下和吴王书信往来,也是有可能的。
御史中丞于成柱“沈浪,我只问你!吴国那三个官员,是不是去拜访过怒潮城,是不是曾经和金卓密谈过?”
沈浪道“没错,那三人确实秘密出使怒潮城,而且是以海商身份秘密进入怒潮城。但是我岳父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更没有什么密谈。”
于成柱冷笑“很多人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黑水台的间谍,明明看到吴国的这三个官员进入怒潮城主府,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要说没有密谈?谁相信?”
这件事也是真的。
吴国的这三个高官确实在怒潮城主城堡呆了一个多时辰。
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谈。
他们当时的身份也没有揭露,只是随同其他海商一起进入怒潮城主府谈生意的。
金卓也确实没有见过他们。
事后,吴国这三个官员又故意暴露身份。
如今看来,这当然是一个阴谋。
这几个月吴国几次拉拢金卓不成,眼看着沈浪越来越讨得国君欢心。
吴国也气急败坏,用了这离间毒计。
你金卓不是忠诚于越国吗?你不是不想叛变吗?
那我就逼着你叛变。
不仅如此,越国境内还有某些大员勾结吴国,一起施展了这一场离间计。
沈浪冷笑道“于成柱,如果我岳父写密信给吴王,这是何等机密之事?这密信又怎么会落入你们手中呢?”
于成柱道“巧了!我越国在吴国有高级间谍,正要截取了此信。甚至还不止如此,你岳父身边也有忠诚于国君的义士,将这封密信的下落透露给黑水台,这才让我们成功截获了这封密信,也是天佑我大越,否则一旦金卓叛国,那将又是一场艳州之变,对我越国将是一个致命打击。”
呵呵。
于成柱又在沈浪心中栽刺,故意告诉沈浪,金卓身边有内奸。
但是这个内奸很有可能是不存在的。
敌人的这个毒计谈不上非常高明,也不算非常精密。
但是却非常恶心,非常致命。
因为国君多疑啊。
只要刺中这个逆鳞,刺中他敏感多疑的心,这毒计就算是奏效了。
你沈浪有什么办法证明这密信是假的?
不能!
御史中丞于成柱道“陛下,吴国三位大员前往怒潮城和金卓密谈是真,金卓和吴王密信往来也是真,金氏虽然还没有叛变,但谋反之意已经昭然若揭,我不能及时制止,恐酿成巨祸啊!”
国君道“于成柱,那么按照你的想法,应该怎么办呢?应该如何阻止玄武伯投敌呢?”
于成柱道“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聪,姑爷沈浪都在国都,陛下立刻将他们二人扣押为人质,逼迫金卓让出怒潮城兵防大权,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一阵低呼。
好歹毒的心啊。
这不仅仅是要阻挡金卓的封侯之路,还要断掉沈浪和金木聪生路啊。
一旦扣押沈浪和金木聪为人质,绝对会逼反玄武伯。
玄武伯一反,金木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