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举杯，一边看着沉默不语的程咬金问道。

程咬金没有说话。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很认真地看着李世民说道：“陛下，我程咬金敢以自己的人头和程府上下上百口人的性命为秦琼担保。”

“秦琼他真的是清白的，没有背叛陛下，背叛我大唐。”

“至少现在是！”

李世民闻言一愣，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程咬金却又道：“至于陛下刚才问程的那些话，还是让秦琼亲自为陛下解释吧！”

说完，程咬金就离开座位，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世民正纳闷疑惑程咬金这话时，一道身影又从外面走进膳厅。

一直来到李世民面前这才停下。

看到走进来的这人，李世民脸色惊异，那手中斟满酒的杯子直接落了下来。

摔落在桌上，酒水四溅，直接将他胸口衣衫浸湿。

而走进膳厅的那人，却是朝着李世民躬身行起了礼。

“臣秦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秦琼今天下午都已经准备离开长安，去找颉利问他妻儿的下落了。

没想到还没出城，就见到契丹辱纥主大贺咄罗与库莫奚辱纥主奚文浩二人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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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作为辱纥主，又是当时战场两军交战的部帅，一旦将那日在战场上遇见他的事情告知李世民，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传言传言，再怎么说也就是传言。

可是一旦二人出来作证，传言可就真的变成了事实，到时他是彻底洗不白了。

所以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先一步面见李世民，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所转机。

他再次找上程咬金，想要程咬金带他入宫去见李世民。

不过程咬金觉得秦琼如今身份敏感，一旦入宫暴露行踪，事情很可能会朝着不可预想的方向发展。

于是决定将李世民邀请到家中来，给他们君臣二人一个私下会面，将所有事情说开，说清楚的机会。

秦琼虽然不想牵连程咬金，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确实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心里也已经决定，若是李世民真的要降罪，他会一力承担，称是自己要挟的程咬金，绝不将其牵扯进来。

只是一直在外面偷听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程咬金最后竟然与以自身和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为他担保。

······

李世民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秦琼，短暂的诧异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平身吧！”他一边平静地说一句，一边将倒在桌上的酒杯重新立起，再次斟酒。

秦琼起身，再次拱手道：“陛下，今日之事完全是臣要挟程咬金这么做，这么说的。”

“若您要降罪，只管降罪我秦琼一人便是。”

“不管多大的罪，我秦琼都毫无怨言。”

李世民没有说话。

秦琼见状，又道：“陛下，刚刚你问程咬金的一切，臣都在外面听到了。”

“臣真的没有背叛陛下和大唐，更没有投靠颉利和突厥。”

李世民不顾身前被酒水打湿一片的衣衫，依旧抬头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之后还是没有说话，再次为自己斟酒。

秦琼见此，眼神微微黯淡。

继而主动将一切事情说了出来。

从去年开远之盟到最近回到长安的事情，皆是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一丝辩解。

既回答了李世民之前的那些问题，也交代了期间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