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继续说,“姑娘是想听二公子熬鱼汤这段,还是听发生在玉思宫里这段?”
“我自然是听……”
“哦!奴婢知道了,姑娘肯定想听二公子熬鱼汤这段呢,毕竟我们刚从玉思宫出来呢,是不是呀?”她捂着嘴偷笑道。
应织初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轻叹道“就说你家二公子熬鱼汤这段吧。”
她执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秀眉却微蹙起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鱼汤……其实不是我家公子熬的。”雪双指着自己的鼻尖,委屈道,“是奴婢一大早起来熬制的。”
“那你在玉思宫里说的话,是故意说给离国公主听的?”
雪双点头,轻哼道“肯定是骗她的了,谁让她欺负姑娘你,奴婢小小骗她一次,让她吃个小苦头不是应该的吗?”
应织初听得一头雾水,喃喃道“你的意思是,你家二公子其实并不知情?”
雪双心道他知情呀。
可仍是面不改色撒谎,“此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二公子并不知道。”
她眉眼露出慌乱,心里惦记雪双安危,却忽略了雪双怎么会知晓她受委屈这点,当下脱口而出。
“那被他知道岂不是要连累你跟我一块倒霉了?”
“难道二公子知道了,不应该是奖赏奴婢吗?”雪双故意发问。
应织初想起昨晚他的冷声拒绝,笃定摇头,“他才不会呢,他这个人最冷了。”
见少女对戚凉争误会越来越大,雪双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应织初又追问了她些细节,雪双都老实交代了。
连在离国行宫那段回忆都讲得细致的不行,甚至还添油加醋说了好些戚凉争与弦月的旧事。
一幅爱而不得,妾有情郎无意的画面,重重交叠在少女眼前,早知弦月喜欢戚凉争,没想到她这么痴情深重。
连自己的身子都能不顾,只为了吃下心上人送来的心意?
明明那么玲珑剔透的人儿,居然办下这样的蠢事?
应织初淡然听她说完,连眉毛都没挑一下,除了觉得雪双不去说书有些可惜,便没多余的想法。
闹明白了公主身体不适是缘于食物过敏,应织初才微微松口气,叮嘱了雪双下次不许擅自行动。
等小二端来了饭菜,主仆二人才打住了话题。
用过饭后,雪双又央着应织初去街上逛逛,说顺便消消食才回戚府。
应织初心里阴落一扫而空,便由着她去了。
心里惦记着去城南宅子找找惊尘,可有雪双在身边守着,总是不方便单独行动。
她皱皱眉,盘算今晚趁着没人行动一趟。
“姑娘,你瞧这风车好看吗?”雪双人举着手里的玩物,笑道。
应织初面色微缓,轻声道“喜欢便买一个吧,你家姑娘付账。”
“那我要两个,姑娘好不好?”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