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啦。”桃花拨开一旁的杂草,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上冷汗。
应织初微叹口气,看她一眼,“你随我来吧。”
看着二人交握处,应织初还是不自在地甩开,而后只身向前带路。
黑夜于她犹如白昼,因而避开那些遮挡物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桃花在原地呆立了几息,便咂嘴追上去。
“你甩开我的手做什么,我又不是男子,你见什么外?”
“喂,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你这姑娘真是好生奇怪,若不是翁先生让我来送信,我也不会倒霉的碰上这出,现在兴许正在床上睡觉呢。”
“哼,先生最坏了,他定是知晓这趟跑腿是苦差事才让我自己来的,倒便宜了那个小二。”
桃花跟在女子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
应织初微微顿步,掏出一只帕子递给女子。
“用么?”
桃花眨眨眼,不解其意,以为是女子嫌弃自己身上汗臭味,便脸红着摆手。
“我帕子刚才落湖里,我用手擦擦汗就行。”
“不是擦汗,是捂嘴。”应织初解释道。
桃花张张嘴,重复一遍,“捂嘴?”
应织初轻点下巴,示意她看前边。
她嗅觉灵敏,已是察觉到这次的臭味比她和小乞上次来时更加重了不少。
桃花便下意识上前,走近几步后又捂着嘴跑回来,顺手夺了女子的香帕,补充道。
“谢谢啊。”
应织初耸耸肩,待到桃花遮好面后,拨开了掩着洞口的杂草,手指摸在黑壁向洞内探去。
桃花犹疑不前,而后便咬牙追上女子,趁其不经意抓起女子衣摆,心下的恐惧才稍稍散去。
洞内死黑一片,还漂浮着更恶臭的血腥味,再加上空寂洞内死气沉沉,只回荡着她二人的脚步声。
连踢翻一个石子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引人注意。
桃花心间的慌乱没维持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山洞尽头。
应织初将身子靠在洞壁上,望着吓得闭眼的小女子,幽幽开口“好了。”
“这就是你说的藏身的好地方?”桃花颤着声问道。
“不好吗?”
桃花无语,亦是靠壁站着,她倒不是不嫌弃这里,只是她双腿打颤已是站不稳了。
可又不想被这女子笑话,只能学她的样子靠着洞壁。
“我叫桃花,你叫什么呀?”
“初儿。”
应织初低眸,感受着手背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心下忍不住多想,果然这尽头背后亦是有玄机的。
可,究竟是什么呢?
她心里想着事,将桃花唠叨着自己为什么来这儿,在船上被挟持之类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
唯有洞内的回荡声,与其相对呼应。
不知桃花口干舌燥抱怨了多久,才微微喘息着停下。
“对了,你要看吗?”桃花掏出怀中的信件,亮着眸子问少女。
应织初侧眸,淡淡道“这就是那老先生让你带来的?”
“对呀?”将信纸拿在手上比划一下,而那撕开的裂口正对着应织初。
观不清少女的面色,桃花只好自言自语道“先生非要拿这破信封装信,我路上走得急也没功夫看,不如我们偷看一下?”
她坏笑声夹了揶揄,一时听不出真假。
应织初联想今晚的一切反常,亦是不假思索道“好呀。”